秦殤看向他,喘了口氣,心中卻無比痛快。
就在剛才,他又感受到戰場上那種喋血的快感,讓他迷醉。
“回太上長老,此招術是我自創,名曰‘殺豬三式’!”
“三式?那其他兩式呢?”
“沒有了,三式隻是為了押韻。”秦殤一本正經的回應道。
秦武炎:……
“三式!好一個殺豬三式!妙哉妙哉!”
秦天行略微一愣,仰天長嘯,帶著王虎突然飛天而去,徒留一陣肆意的笑聲。
秦武炎望著秦天行遠去的方向,無奈苦笑,心中卻無比激蕩,走到寧缺麵前。
“居然被你騙了這麼多年,你這一手‘殺豬……三式’,絕非一朝一夕能夠練成的,厚積薄發。好!”
圍觀的秦家子弟,也都盡數散去。
秦家莊議事堂,又恢複了往日的靜謐。
月掛中空,皎潔的光華透過雲層,落到地麵上。
秦殤盤膝坐在床榻上,突然雙目睜開,嘔出一灘漆黑的血液。
“呼,借著王虎的‘猛虎拳’總算是將淤積在奇經八脈中的虛不受補的靈藥,盡數排除。若是以我現在的能力,起碼得耗去一年半載,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這還真要感謝王虎那倒黴蛋。”
一番吐納,感受到漸漸恢複活力的經脈,秦殤心中打定,高聲喊道:
“爹,你還要在門外守到什麼時候?”
嗝滋,木門被推開,一襲長衣華服的秦武炎走了進來,麵色欣喜。
“殤兒,你怎知我今夜會來。”
秦殤笑道:“爹心中滿是疑問,孩兒何嚐不是。”
兩人相視一笑,相對而坐。
“今日你那劍招,是與哪位高人學的?”
秦武炎率先發難。
秦殤頓了頓,看著他的眼睛。
對方的眼神中,除了詢問,還有一絲暖意,不由得心中安定下來。
“正如我在演武堂所說,是我自創的,名曰‘刹那芳華’。”
說到這四個字,他的眼底有一絲微不可察的神傷,轉瞬即逝。
“刹那芳華?好名字!”秦武炎喜不自勝,雖然心裏早有這般猜想,此刻從秦殤口中親口說出,更是欣喜。
哪個做父親的,看到自己兒子有出息,能不高興的。
更何況,這份驚喜,整整遲到了十五年。
“所以,你是故意砍下王虎的手臂,而不震碎筋膈脈絡,讓他有接續右臂的機會?”
秦武炎再問,想要驗證心中所想。
秦殤笑而不語。
“好好好,難道你有這份俠義之心,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爹我,甚是寬慰。”
秦武炎輕輕撫摸著下巴上的胡子,豪氣衝天,心中寬慰。
“殤兒,你可知你今日施展出來的招式,已經隱含一絲‘劍勢’。爹剛剛查看了你的境界,確實尚未突破輪海境。這種情況聞所未聞,你要記住保密,除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說。”
秦殤點了點頭,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若不是懂得隱忍,今天在演武場,他也不會白讓王虎打了那麼多掌。
“想起你滿月抓鬮,你太爺爺給你準備了十八般兵器,結果你硬是從床底下翻出幾顆骰子,氣的你太爺爺好幾天沒說話。”
秦武炎望著即將西垂的明月,情到濃時。
“我當時就告訴他,那玩意兒不準,當不得真,可他偏不信。你看這十五年,你一直背著我偷偷苦練劍招,卻還裝出一副紈絝模樣,隱忍不發,當真是為難你了。”
說著,秦武炎的右手在秦殤的肩膀上輕輕拍打了兩下,愈發高興。
“哪個……爹。”
秦殤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其實,我這十五年來吃喝膘賭……都是認真的!”
秦武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