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涎戰體已成，算是老夫送你的見麵禮，你可以出去了。”虯龍說道，並且就要隱匿虛空。
“出去？憑什麼啊！”
秦殤這才想起，自己是被人抓進這方鼎空間中的，而且罪魁禍首這是這條惡龍。
“這裏的靈氣源源不斷，可比外界濃鬱許多，堪比黑市錢莊府邸，在這裏修煉可是事半功倍，舒坦著呢，我還出去幹嘛。”
龍爪拍了拍臉，做出一個酷似人族捂臉的動作，虯龍無奈的說道：
“哎呦喂，我送你虯龍戰體，授予你逆天戰力，才不過打了你一頓，怎麼著你還賴上我了？”
秦殤聞言，幹脆撅屁股往地上一坐，整一臉無賴相。
“請神容易送神難，你若是不能給我什麼實質性的好處，我今天還真就不起來了。”
他心裏一定打定了主意。
早之前他就覺得有些不對，若是虯龍是方鼎吊墜中的器靈，自然可以隨意出入這純白的虛無空間。可這吊墜在自己身邊一個多月，他連哈欠都沒有打過一個，那就顯然另有隱情。
“龍祖宗，你可不是這方鼎的器靈，對不對？”他衝著虯龍說道，同時還做了個鬼臉，言之鑿鑿，不容置喙。
“哎呦喂，你這小娃娃，怎麼就不知好歹呢，我不是這方鼎的器靈，那誰是啊，我還在這鬼地方見過別的東西沒有。”
雖然他這麼說，可虯龍的一雙龍目滴流直轉，語氣確實不怎麼強硬。
按理說，擁有如此龐大空間的靈器，至少也是地階高級，這種等級的靈器，必然有其器靈的存在。
可方鼎一直其貌不揚，除了主動幫自己平息一次靈力暴動以外，也隻有今天被虯龍弄了進來。但是按照他的性子，絕不會按捺到現在。
那麼，就是剩下最後一種可能。
“龍祖宗，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你並不是這方鼎的器靈。這靈器的器靈早已老死，泯滅在時間的長河之中。畢竟此處的的時間流速是外界的十倍，哪怕僅僅過去一千年，這裏麵也過去了一萬年，這可是古之大帝才有的壽命。”
“而現在，你卻在裏麵，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你是被這方鼎囚禁在裏麵的！”
虯龍明顯不善偽裝，龍臉羞得通紅，兩隻前爪胡亂在虛空中亂抓，掩飾它的尷尬。
“哎呦喂小娃娃，你怎麼就這麼聰明呢。可惜吧，你隻說對了一半。老龍我，還真是這方鼎的器靈，至少以後肯定是。”
“哦，此話怎講？”秦殤聽得滿腹狐疑，從來沒聽說過，這器靈還能像當家主似得，還能輪崗實習，他倒是願意聽聽，這虯龍究竟能胡謅出什麼大道理來。
“哎，你有所不知啊。”
虯龍從天而降，落到他的跟前，收起一對巨大的肉翅，像個孩子般坐了下來，低眉順眼，苦大仇深。若是他能變成人類的樣子，必然和那市井的怨婦，沒什麼區別。
“我呢，現在確實是這方鼎的器靈，而且以後也會一直是。確實如你所猜的，原本的器靈已經老死，而且就在一個多月前。”
秦殤聽到這裏，這才明白，那石牢中人為何要將這吊墜送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