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身形瘦削的小夥笑道:
“先生乃是外鄉人,有所不知。咱們這小石城本事由秦、王、薛分而治之,秦家雖然隱隱有稱雄的之勢,又城主府在倒也一直相安無事。也不知近幾日是何緣由,那薛、王兩家突然聯手,對秦家痛下殺手,不僅火速接管了秦家手下的商鋪坊市,連城外的礦藏、藥田,也絲毫沒有放過。”
小夥擦了擦嘴,將筷子放在桌頭,繼續說道:
“不僅如此,那些秦家的旁支也沒有躲過此劫,要麼被殺,要麼被生擒,那些財產啊,也全都被收繳了。”
秦殤雖然滿腔怒火,卻表現的雲淡風輕。
“既然這樣,難道那秦家的高手就沒有反抗,任憑宰割?”
“先生問我可算是問對了人。”小夥打開話匣子,滔滔不絕。
“那秦家家主秦武炎也算是個絕頂高手,與薛、王兩家家主大戰數百回合不落下風,無奈雙拳難敵四手討不到勝勢,秦家其餘子弟可沒有他這般戰力,很快的敗下陣來,已經全部退到秦家大宅,怕是過了今夜,這小石城就在沒有什麼三大家族咯。”
說著他指著遠處三條街市的其中一條,秦殤記得,那本是屬於秦家管轄,極為繁榮。現在,卻一片荒敗,空空蕩蕩,物是人非,想必在事情結束前,都不會有所改觀。
“先生請看,莫說這條坊市,你若是到秦家大宅看看,與這也相差不多。”
可轉念一想,又有些不妥。他伸手夾起兩回牛肉,分別放到二人碗裏頭,然後三人舉杯,繼續聊著。
“朋友的話,怕是不太準確。據我所知,這城主府可是和秦家結盟的,兩家不是從前還結過親家嗎,如今秦家有難,總不至於不念舊情,袖手旁觀吧。”秦殤說道。
那二人聞言,臉色刹那一白,趕緊招了招手,湊到一起。那名微胖的青年說道:“先生最好小聲些,莫要讓有心人聽了去,可是要蹲大牢的!”
“哦,此話怎講?”
“先生隨時外鄉人,知道的卻是挺多,不過吧,並非全部。聽說啊,這次圍剿秦家,就屬城主府下手最狠,半數流散在外的秦家子弟,都是那城主府的管家,親自帶人剿滅的。傳聞,兩家正是因為婚約之事,結盟破裂,最終導致衝突的爆發。”
另一人也搭腔道:“先生若隻是過路,還請早些離去,這小石城啊,怕是不太平咯。”
“先生?先生!”
說著,望向秦殤的方向,卻發現空無一人,杯中茶水,尚且溫熱。
入夜,街頭巷尾空空蕩蕩,僅僅幾襲涼風,吹起落葉,孤燈自明,寂寥無聲。
一人身著黑色長袍勁裝,手中拿著把長劍漫步,不言不語。
當他走到秦家大宅的門口,停下了腳步。
他朝著裏麵望去,可大門緊閉,門口還有幾人守著,目光謹慎,仿若驚弓之鳥。
原本雪白的圍牆,此時不少地方染上了血跡,斑駁的發黑,如同斷壁殘垣一般。
“你是什麼人,快點離開,這裏不是你該待的地方。”
一名侍衛喊道,秦殤不為所動,上前敲了敲紅門上的銅環,發出“嘟嘟”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