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秦殤拍了拍手掌，抖落一地灰燼，心滿意足的望著四周感歎道：
“啊！”
“最美不過夕陽紅！”
一旁的陸江沅愣住，半晌才緩過神來，說道：
“秦兄，咱們怎麼辦，人都讓你殺光了。”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整個無量天階上的人，已經被屠滅殆盡。殘餘的血跡也讓腳下古怪的石階吸收了，夕陽下，映射出暗紅色的光芒。
“沒事，下麵還有一千人呢。”
說著，他指了指依舊在原地盤膝打坐的人們，眼中閃爍著愉悅的光芒。
“噗。”
話音剛落，便有一人毅然的選擇自盡，屍體橫飛出去，落入懸崖之中。隻要再過十息，他便會在外界蘇醒，然後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詛咒著某個人的名字。
“噗噗噗。”
一時間，眾人紛紛效仿，又消失了一大半的人。
秦殤呢，則在一旁哼著不知名的小調。這是古梁域特有的民謠，用來祭奠逝去的“美好”生命。
“諸位道友，天色也不早了，咱們趕緊把賬算一算，早些回家帶孩子。”
他搓著手，諂媚的衝著眾人說道。
人群中站起一位模樣妖豔的女子，衣著頗為露骨，一雙鳳眼極是勾魂，竟是天生的媚態。
“秦公子，人家沒有丹藥，就一副冰清玉潔的身子，若是公子喜歡，今夜陪三位共度良宵，你看如何。”
秦殤聞言，指了指旁邊說道：
“那就不收你錢了，留著去買點藥補補腦子吧，那邊是懸崖，自己跳。”
那名女修士氣的怒發衝冠，可偏又無可奈何，狠狠的一跺腳，就朝著山崖下蹦去。
眾人見狀，也知道這秦殤是個軟硬不吃的主。論武力，人家憑借無量天階和無敵的劍域，在這個小世界中，先天立於不敗。
論謀略膽識，一萬人都被他牽著鼻子走。
終於，有人走到山腳下，衝著上頭問道。
“道友，我們今日是來參與七院會盟的二番試的，出門也沒有帶這麼多靈藥，要不賒點賬吧，你意下如何？”
“對對對，賒賬吧，實在拿不出這麼多丹藥啦。”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響應。
至於他們打的是什麼算盤，秦殤自然明了，轉念一想，又計上心頭。
“也好，咱們就賒點賬目，今日隻需拿出一半的靈丹，其餘的，在三番試之後湊齊就行。我想大家都是修真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會賴我一個鄉下窮苦人家的賬。”
“那誰先來！”
眾人聞言，硬憋著笑意。
“誰說這秦天樞是個精明人來著，我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等出去後，不找人弄死他都算積德，還要討賬？癡人說夢！”
當然，這番話不會有所表露，最多在心底謾罵一番，臉上依舊陪著笑臉。
“秦少俠，我先來。”
說話的，正是提議分期的人。
秦殤見狀，不懷好意的一笑，便衝著下方招了招手。
陸江沅和拓跋輕寒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們知道，當秦殤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便會有極為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
“那你快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