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可不僅有武技能夠將人奪人性命。
比如纖弱牛毛的毒針,音修的魔音灌腦,皆是殺人於無形之中的狠辣手段。
齊鳴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看向秦殤的目光驟然眯緊,投射出冷芒。
他心中惶惑,覺得眼前之人的身法,似曾相識。
而那種感覺,讓他頗為厭惡。
然而,這個齊鳴身旁的侍衛不過一個照麵,便被秦殤將腦袋拍成碎末,血肉橫飛,垂死當場。
同時,他還向著齊鳴的方向,比了個倒著的大拇指。
頓時,齊鳴的臉色有青轉紅,又變得漆黑。
掌中的指節“咯咯”作響,顯然是處在盛怒之中,可瞬間,便將情緒收斂,回到轎輦之中坐定,繼續觀察著形式。
齊鳴能夠被齊道器重,自然有他的不俗之處。
那邊是他,審時度勢的能力。
懸崖峭壁之上,設有禁製,無法發揮靈力作用。光憑肉身,對上秦殤可以說是必敗無疑。
到時候,辛辛苦苦的爬上去,又被對方一腳踹下來,齊家的顏麵盡失。
代價是他決不能承受的。
倒不如靜觀其變,等候雷霆一擊的機會。
齊鳴一直覺得,自己是一條毒蛇。
潛伏在暗中,若是出手,必定是致命絕殺,絕不會留下任何的活口。
卻不想,此時有個更加無恥的家夥,心中亦是這般盤算的。
秦殤嗬嗬一笑,將齊鳴森冷的目光看在眼中。
雖然不曾和他交手,可曾一些混沌古界中的蛛絲馬跡判斷,此人定是個睚眥必報偽君子。
對付這種人,他自然樂意給他一番教訓。
他搶了齊道的神將之位,雙方本就勢同水火,他不介意再給齊家添堵。
不再保留,秦殤祭出了淩虛劍。
大力出奇跡,哪怕輕者一股龍象蠻力,他也能將這登天繩盡數砍斷。
齊家子弟不斷哀嚎著,幾乎沒有做出太多的反抗,便掉了下去。
要知道,天道神山高三千多丈。
此處已經是半山腰上,目力所及,盡是白雲皚皚。遠山露出山巔,山頂至善覆蓋這青雪,及時絕美壯闊
尋常人連向下望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上竄下跳了。
秦殤又是一將,斬斷了十數根登天繩。
淩虛劍與崖壁接觸,攢射出炫目的火光。
齊家的弟子已經盡數消失,留存下的其他人,亦是麵麵相覷,緊緊的抓著繩索不敢動彈,心中忐忑無比。
生怕這絕世殺神起興,將他們也牽連了進去。
“你們愣著幹嘛,繼續爬啊。我隻是做做熱身運動,順便講講佛法。”
他將淩虛劍直插入崖壁,當做凳子一般,端坐在上方,搖晃著雙腿,甚是愜意。
“我數到十,爬的最慢的,留下來陪我研讀佛法。這一次,咱們聊聊回頭是岸。”
眾人聞言,亡魂皆冒,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煞白,仿佛大病初愈。
隻見他們抖擻精神,仿佛打了雞血一般,拚命的往上爬,生怕落於人後,被留下來講經論道。
前進的勢頭,就連秦殤都有些驚訝。
可事情並沒有持續太久,上方便接連傳來慘叫。
隻見那些登天繩紛紛斷開,無數的修士連番掉落。到最後,竟然一人也,沒有留下。
意義非常的明顯,那條通往山巔的繩子,原本掌握在齊家子弟的手中,隻是被秦殤壞了好事,竟然出現無一人通關的局麵。
山腳下,齊鳴望向天穹,目光含笑。
他早已在暗中做了手腳,買通了天道神閣上負責此事的人。至於大量的齊家子弟,也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額……如今無人登頂,這該如何是好?”
“依我看,直接給齊家得了,至少齊家拿到了那個正確是繩索,若是無人組織,登頂當是無礙的。”
“不行,必須就再來一輪,天色尚早。如果光憑繩索判罰,那直接抓鬮好了,完全沒有攀登的必要。”
“若是那人再行阻撓,一輪再一輪,永遠也沒有結果,還不如直接給了齊家,後續名額有的是。”
“不可能……”
有人為此爭論不休,但始終沒有結果。
無論如何決定,都不存在十全十美的辦法,隻能等待天道神閣的答複。
至少,他們默認的秦殤的行為。必定有相應的對策。
天穹之上忽明忽暗,雲霞位置翻滾變色。
終於,驚雷般洪亮的聲音響起。
一名裹著僧衣,仙風道骨的老頭,從雲端降下。
眾人定睛一看,皆露出啞然之色。就連齊家的馬車,也向後退了十步,慌忙讓開道路,將他圍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