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方鼎揚起天火,五條火蟒交錯而至,想要將天穹燒穿,震懾十方。
秦殤僅以雙拳對敵,水汽滔天,雲雨驟至,有排山倒海之勢,寥寥數掌,便將火蟒拍碎。
兩人對敵,人影與鼎爐婆娑交錯。
敖少卿將這方鼎如臂驅使,已入化境,仿若操控著一座山嶽,氣勢磅礴。
秦殤絲毫不懼,招式大開大合,金光迸射,紫電若暴雨般傾瀉而至。
“轟。”
敖少卿最終不敵,退散開來,僅以金鼎護住身體。
金色的方鼎仿若他的身軀延展,感同身受。
被這般捶打,自然是氣血翻湧不止,絕不像表麵看起來那般好受。
他的麵色極為難看,被同一個招式擊垮兩次,饒是他曾無比驕傲,如今也不由慨歎神將的天賦確實平生僅見。
“秦殤你不要得意,我北周王府大軍壓境,已將整個涵淵城團團圍住,插翅也難飛!”
“那又如何,逆羽軍在虛神界中追殺我數十日,最終還不是全軍覆滅,再來一次又何妨。今日我若是安然離去,定叫你敖家雞犬不寧!”
光腳不怕穿鞋的。
被一個天賦傲視的小輩盯上,這是任何一個勢力都不願承受的。
然而雙方仇怨難解,秦殤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自己不過與敖少卿戰過一場,竟招致殺身之禍,這口氣絕不能輕易咽下。
另一邊,齊輝亦是顯露敗績,誰知突然間焰火衝天。
頓時,埋伏在暗中的十名齊家子弟殺至,一人手中握著一個玄黑色陣盤,勾畫天地,將秦殤與薛連城困在其中。
十人暗中隱匿,一直在刻畫著大陣,尋常人根本無從察覺。
“戮天陣,又是這套!”
秦殤暗暗皺眉,這陣盤他早已經領教,打開頗為費工夫。
此時,更是有十個陣盤在此,威力絕不是相加這麼簡單。
“讓開,我來破陣。”
薛連城說道,手中的柳葉窄刀閃爍了寒芒,極為強大,如今的秦殤尚且不是他的對手。
秦殤擺了擺手,說道:
“來我來吧。”
“咻。”
他從懷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符籙,上方有蠻獸血液刻畫著繁複的圖案,像是某種上古時期的文字,難以辨認。
“吧嗒。”
符籙準確的命中其中一個陣盤,這是陸寒山的寶貝,能夠破開大部分的陣法。
這也是他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說盡好話才弄到手的。
“呲。”
玄黑色的陣盤先是裂開一道縫隙,突然崩碎,直接將一名齊家弟子連帶著炸成碎肉,血沫橫飛。
“還不夠,隻破開了一角,並不影響陣盤的運轉,還需要更多的符籙。”
薛連城說道,秦殤麵色發苦,他可沒有更多的存貨了。
大陣之外,眾人已經退出百丈之外,免得受到殃及。
大量的屋舍損毀,涵淵城半個主城,頃刻之間夷為平地。
“陸家的人馬有人阻擋,必須趕快動手,以免夜長夢多。”
齊輝發狠,微微調息之後,便運轉陣盤。
頃刻之間,劍芒如同落雨一般,瓢潑而至,足以將人打成塞子。
“給我十息,先替我擋住劍陣!”
秦殤催促道,一旁的薛連城劍眉一凝,有些不悅。
然而,他也近距離的觀察過這戮天陣盤,饒是他也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