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緡在外頭隻待了不到兩個時辰,本想著這麼短時間大概也不會有什麼人找自己。沒想到一回王府,還沒踏入到沁靈齋的門,就見到王甲就急匆匆的迎出來。
“什麼事這麼猴急,沒見拿了這麼多東西麼?就不能等放下了……”蓼兒在一旁對王甲嬌滴滴的指摘。
“安小姐,有人找您,也不說是誰,可是袁管家陪著,奴才實在沒法攔。”
聽到這裏安緡駐了腳,壓低聲音問王甲:“袁管家現在還在麼?”
王甲見安緡沒什麼起伏,自己也跟著平靜了些:“這位公子進屋落座以後,就把袁管家送走了,隻說和您有約在先,等了約有一個時辰了。”
安緡立在院子裏,略一思量,心裏有了主意,微微一笑吩咐王甲,“你去後廚房,叫人備些點心過來。不用精致的,粗糙難下口才好。實在不行你就加些料,不難吃不許回來。”
說完安緡就和蓼兒一同進了屋子:“難得貴客駕臨,蓬蓽生輝呢。”
赫連聽見一聲招呼,笑道可謂未見其人先問其身,猜想這丫頭必然是用這段時間去想法子贏自己了,安緡前腳踏進屋子赫連立刻先起身:“叫人好等,安小姐倒是有閑情,去什麼地方逛了麼?”
“去的地方也多,沒法子,誰讓赫連公子來的不是時候呐!”安謐故意似得回了一句。
“不是時候?我怎麼記得今早有人和我打賭,結果未見輸贏就先遁地而走了……此時過來問個結果也不算不合時宜吧。”赫連站起看著安緡半晌,“不坐下說?”
“既是我的居所,不勞公子提醒,公子這番反客為主卻是什麼意思?”安緡看著赫連這樣不請自來,有些不樂意,因此言語中多少咄咄逼人。
“在下隻想知道,這個賭約還是否作數,若是安小姐是在為難,隻需和在下說一聲,我絕不強人所難。”赫連知道安緡是在和自己賭氣,因此想到激將法。
“嗬嗬,月祁大部族的貴公子自然不會和安緡一介弱質女流為難,”安緡冷笑一聲,“今日公子這樣突然拜訪想必也不是逼著安緡,這樣有失體麵的事,想必公子不會做;至於您說的賭約,我們後周子民也是守信之人,但是這賭約並未加上時限,公子說的是半月之約,既然如此,安緡可否理解成半月之內知您名諱就算贏了。”
赫連沒想到自己竟會如此被將一軍,明知是眼前這個女子有心耍賴,可是自己還真的無可奈何,於是笑答:“若是安小姐覺得半月才夠,在下不會多言,畢竟賭約這個東西本是怡情之舉,若是半月不夠,在下還可再寬限幾日。”
“公子都這麼說了,那安緡自然不會抵賴,不如這樣,安緡這幾日就把答案寫信寄給公子,輸贏與否到時便知。”安緡說完拱了拱手,“要是沒什麼事,還望赫連公子自便。”
坐在椅子上的人看安緡這麼說了,反而向後一靠,“不及,聽說安小姐是個女中豪傑,在下既然來了,也想多交流些。”
安緡撇撇嘴,正巧見王甲端著茶點在門外候著,便趕忙對門外擺了擺手,“既然來了不如在我們這裏用些茶點回去吧,我才從烏廣集市買的。”
“是嗎?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王甲將一碟茶點端上來,安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赫連就不客氣的上手拿著吃了。
安緡抿著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盯著赫連,但見他一口一口吃的香甜。“不對啊,不是加了料麼?”安緡滿臉狐疑看向王甲,王甲察覺到安緡的眼神隻是一個勁點頭如搗蒜。
“赫連公子,覺得這點心手藝如何?”
“綿軟清甜,滿口生香!安小姐的口味真是不錯,告訴我店名,我也去買些。”赫連說完拿起另一塊準備往嘴裏送。
安緡看著赫連吃得津津有味,實在不像難吃的樣子,“赫連公子當真喜歡的話,不如包些帶走吧。”
“算了,美味不可多得,”赫連說著眼睛閃爍一下,“佳人亦如是。”
安緡開始楞了一下,自知又被輕薄了,心裏雖然有些羞赧,麵上卻還是淡淡的。“王甲,送客!”自己就起身回了臥房。
王甲猶猶豫豫上前,“對不住了赫連公子,我們小姐和您,奴才都不敢得罪,您就別讓我們這些下人為難了……”
赫連一副很諒解的樣子起身,“確實不早了,轉告你家小姐,到日子別忘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