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玉佩似乎過於華貴,我試圖取下來,卻因為係得十分緊,怎麼樣取也是十分地費力,原本穿戴好的禮服都幾欲被弄亂了,最後還是作罷。
“娘娘,剛剛奴婢還說皇上最寵愛娘娘了,果真是片刻都離不開啊。”一旁的煦言重新走過來將我弄亂的衣服整理了下,嘴角還帶著笑,我們剛剛的一幕在她的眼裏似乎都成為了恩愛的表現,我有些無奈地仍由她仔細將我的妝容與穿戴重新整理了一下。
“你在渾說,本宮便要罰你今晚不能隨我一起去宮宴。”煦言煦語早就在我的耳邊絮叨了許久,往日的時候,小宮女是無法在宮宴中露臉的,倘若好奇也隻能在遠處張望張望,最多在服侍的時候走個過場,如今她們做了我的侍女,自然要隨我一同參加整場宴會。
為此,她們都雀躍了許久。
果不其然,煦言趕忙低頭哀求起我來,說盡了甜言蜜語,我看著她一副擔憂的摸樣,終究是忍俊不禁地勸慰她。
我的擔憂與她們的期待中,夜晚很快地來臨了。
時辰一到,龍鳴軒派來的步輦便侯在了門口,我穿戴整齊便隨著煦言煦語與其他宮人出了門,春天已近,天氣也暖和了許多,宮中大宴,所有的宮燈都被點亮,極亮的光芒讓人入置白晝。
行進到永樂宮,便看見了停放在一旁的龍輦,相比龍鳴軒已經早到一步了,宮人立刻進去大聲宣告,“容妃娘娘駕到!”極其尖細的聲音也極其高亢,裏麵的王公大臣想必也都等候了片刻,宮門被‘吱呀’一聲完全打開,隨行的宮人跟在我的身後,我慢慢踱步向內殿走去。
厚重的禮服及珠冠讓我的步子變得極其小心沉穩,我全部的精神似乎全都擁在了保持平衡上,餘光看見一旁的臣子們都在兩旁行禮,此刻的我似乎並不隻是貴妃,而已經是一國之後了。
煦言伴在我的身側,我扶住她的手,氣力似乎都偏向了她。
抬眼,便看見端坐在高台上的龍鳴軒,身著的明黃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雙眸緊盯著我,薄唇維揚,似乎正向他走來的我真如他所說,是大婚之日的新娘。
“拜見容妃娘娘,娘娘萬安。”眾人的朝拜讓我一時間有些窘迫,一句‘平身’脫口而出,邊上扶著我的煦言嘴角也露出一絲微笑,權利與尊榮讓她都覺得無線光耀,無心在意這些,隻是加快了腳步來到了高台之上,坐在了龍鳴軒的身側。
餘光卻不經意地在搜索商墨斐的位置。
有些躊躇的手被身旁的人握住,轉過頭卻撞見龍鳴軒深邃的眸子。
“眾目睽睽,專心些。”他說話間仍舊麵帶微笑,他不再理會我眼底的錯愕,鬆開了我的手,轉過頭去,麵向群臣。
“眾位愛卿,朕登基以來,勞煩眾愛卿竭力扶持,才有今朝的江山穩固,國富民強,今日朕在此設下宴席也算聊表心意,雖在宮中,也切勿拘束。”龍鳴軒俯視眾位大臣,帝王之相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