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恍惚做了一場夢,夢裏看到了可怕滲人的場景。
隻見我躺在一具大紅漆棺材裏,房東老太站在棺材前的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放著五個黑色壇子。
老太站在那裏,打開其中一個壇子口,裂開嘴露出詭異的笑容,然後她伸出老態的手,從壇子裏麵摸出來一條蛇,那條青蛇纏住她的手腕,老太兩隻手微微用力,便攥緊拉直,然後從蛇的七寸處用一個小刀劃破,從裏麵擠出來一個黑色的蛇膽,然後將死蛇扔到壇子裏。
隨即,又從其餘四個壇子裏,分別取出蜘蛛,壁虎,蠍子,蜈蚣各一條,連帶著剛才的蛇膽放進她嘴裏,不斷的嚼弄,弄得是滿嘴都是血,滲人的很……
我看到她陰森森的走到一具棺材邊,手裏拿著一個黑碗,割破我的手指頭,放了一點血,然後又割破旁邊一個女屍的手,放了一點血。
房東老太然後在那頓麵色猙獰的黑色神像麵前,嘴裏念著聽不懂的祈禱咒語。
我猛然意識到不對勁,如果那個躺在棺材的人是我,那……
睜開眼的時候,驚覺到自己竟然躺在夢中的那具大紅漆棺材裏,棺材周圍則是昏暗一片,隻有一盞油燈在棺材旁邊,發出的微弱亮光。
不是夢境!新鮮的油漆味特別的刺鼻,我瞪大眼害怕的看向周圍。
可是周圍一片的昏黃,什麼都看不到,空氣中油漆味中夾雜著濃鬱的血腥味。
我慢慢的從棺材當中爬出來,發現自己在房東太太的老房子裏。
房東老太消失了!心中不對勁的感覺越發濃烈,我從棺材中爬出後直接衝出離開這裏。
回到工地之後,我才鬆了口氣。
我像是往常一樣在工地幹活,王老頭找到了我,他問我昨夜去哪裏了?怎麼沒有回來!
他告訴我,昨天他回去之後,查了查資料,那個房東老太供奉的可能是一尊邪神,也即是蚩尤。
蚩尤就是麵目猙獰,頭上兩個角。
他猜測那個房東老太不簡單,可能是蚩尤的後代,也可能是一個老巫婆。
不對!我還沒有說話,他便突然盯著我,臉上滿是錯愕驚異之色。
“小子,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怎麼這樣…”王老頭說到這裏,也是不敢太過確定,他伸出手捏了捏手指頭,像是算命似的,停頓下來之後,臉上瞬間大變。
“你小子昨天晚上遇到誰了?怎麼會平白無故丟掉了六十年的陽壽,隻剩三年陽壽?”
什麼!聽到我隻能夠活三年,我當即是嚇得心驚肉跳,暗道這不可能啊,難道就因為我昨夜在棺材裏睡了一夜,今早起來就減掉了六十年的壽命?!
想到這裏,我突然回憶到昨夜的時候,房東老太說要問我借陽壽去救人?難道就是昨夜的時候,我被她給借走了六十年陽壽?
我恍然大悟,她該不會,借我的陽壽,去救她那個上吊死了的女兒吧?
我當即把昨夜出去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從遇到保安大爺到被房東老太暗算,今夜從棺材爬出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王老頭越聽越是眉頭皺起,臉色凝重。
“不對啊,老頭不是給你保命符了嘛,讓你不能碰女人,你小子是要色不要命啊!”
他說那個保命符,是耗費他很多精力才搞成的,可謂是驅邪散魂,百鬼莫進。
我臉色比哭還難看,我說老王叔,我也是不知道啊,昨夜就是被一個站街的女人拉扯抱了兩下,就成這樣了。
你啊你!
王老頭麵色微變,嚴肅的盯著我,極為的恨鐵不成鋼的告訴我,隻要觸碰到女人,哪怕隻是摸一摸,沾到一點女人氣就會破除符咒的效果,也正是如此,那個保安大爺的鬼魂才會尋上門。
他說,現在看來,那個房東老太要我的生辰八字,便是要借我壽命,去救她那個死去的女兒……
我被利用了。
我不想死啊,我哭著對說,老王叔啊,您可得救救我啊,我還沒結婚生子,還沒有成家立業,隻要能保命,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王老頭無奈的很,他讓我帶路去找那個老巫婆算賬。
隨即我帶路,我們兩人來到老巫婆住的地方,裏麵空蕩一片,除了剩下的一具棺材外,什麼都沒有了。
對麵的凶宅我們也是進去了,可王老頭說裏麵的陰靈也是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