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育以為張緩要與他搞男女之事,生氣地說道:“你這人咋是這樣,不容我說話就拉我到你的房間,噢!我明白了,告訴你,我沒有錢,我可不是那樣的人。”
張媛噗嗤一下笑了:“你說是那樣的人,告訴你,我也不是那樣的人。”
周育問道:“你一個女人家拉著我的手來到你的房間幹啥,不由得我多想。”
張媛說道:“實話告訴你,剛才領你進來的那個人叫人抓你來了。”
周育用不相信的眼光看著張媛:“騙誰,你以為我不知道這是鼎鼎有名的趙家大院,聽說趙家人樂善好施,德高財廣,我隻是一個商販而已,趙家人告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原來他還不知道先前發生的事情,張媛就把實情告訴了周育:“你是外地來的,還不知道,張老疤通過欺騙手段合法得到趙家財產,趙家現在是家失人流散。”
“你是誰?”
“我是趙家的太太,現在是張家的下人。”
周育感慨道:“人生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偌大的趙家產業,說完就完了。”
這時,倆人聽到了腳步聲,順著門縫向外望去,隻見小六子帶著幾個官差正在躡手躡腳地走向周育的房子。
張媛說:“這下明白了沒有?”
周育感激地謝著張媛,張媛說她出去下,讓周育呆在屋子別出去,更不要出聲,如果他們進來搜,就躺在那個衣櫃裏。聽到官差有可能進來搜查,周育渾身哆嗦了起來,張媛笑了,告訴周育放心,一般情況下,隻要她不在屋子,不會有人開門的,周育這才放下心。
張媛悄悄地開了門,外麵空無一人,慌忙鎖好房門,又去大門口掃地。
小六子帶著官差在房間裏搜了又搜,啥也沒找著,出來後見到張老疤。小六子說:“爺,沒人,行李也不見了。”
張老疤氣憤地罵道:“這個狗東西,酒足飯飽之後翻牆跑了,幸虧我提早收了他的大洋,不然虧就吃大了。小六子,過來。”
小六子貓著腰跑了過來:“爺,有何吩咐?”
張老疤說:“這是4塊大洋,賞給官差,以後有個事好讓他們照顧。”
小六子嘻皮笑臉地接過大洋:“還是爺想得周到。”張老疤說著走了。
小六子拿出二塊大洋,扔向官差:“官爺,接著。”
官差接過,一看是大洋,臉笑成了一朵花:“你們家主人比趙家人活絡,趙家人隻知交稅銀,弟兄們啥也沒有得到,趙家人不識抬舉,活該倒黴,走了。”
小六子陪著笑臉:“官爺走好。”
張媛回到房間,周育揖手說道:“趙家是財神的後代,在國內外很有聲望,這麼精名的商人財產都被騙了,這在以前不可思議,但在亂世中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有一次我與外國人做生意,簡直羨慕極了,人家背後有強大的國家支持,一心一意做生意,那像我們,重稅、送禮、土匪、黑道等等,把誰都要照顧到,稍不留神,輕者損財,重者人頭不保,這是什麼國家呀,啥時候我們也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做生意。”
張媛說:“唉!我們陝西是幸運的,沿海有外國人操持商務,做生意才叫難,我們這裏起碼不操心外國人幹預生意。”
周育有點傷感:“中華五千年的文明史,竟然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傷心。哎!不說了。大姐,你救了我,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張媛說道:“不瞞你說,我還真的有事相求。”
周育慷慨地說:“大姐,你說,隻要我周育能幫上忙,絕不含糊。”
張媛歎息道,說自己的兒子趙子芳性格耿直,眼裏揉不下半點沙子,在這裏得罪了惡人,又惹了官府,我實在不放心他,請師傅帶他出去闖蕩闖蕩,折折他的衝動和銳氣,讓他學會經商的本事,重振趙家實業。
趙家是大戶人家,家教嚴格,孩子一定是通情達理之人,如果能在生意上給自己做個幫手,自己也能輕鬆下,畢竟他年齡大了,活多了有點力不從心。周育很高興:“太好了,幸虧我的大部分錢在身上,還有生意本錢,就讓趙子芳做我的徒弟,我帶他經商,等學到本事,有了積攢之後,就可以自己創天下了。”
張媛連聲感謝周育,帶著周育來到圍牆下。張媛說:“師傅,這個圍牆外有一顆樹,我們上了牆後,你把梯子放在牆外麵,我下去後,你再把梯子放進牆內,推倒梯子,順著樹下來,這樣他們就不知道有人從這裏出去了。”
周育很佩服張媛的精明,想不到一個女人家想得這麼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