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掌櫃帶著趙元坤、吳老先生來到附近的村莊打聽百歲老人,在那個年代,“人活七十古來稀”,想找個百歲老人幾乎不可能,他們轉了許多地方,無功而返。難道就找不到百歲老人了嗎?他們向行人打聽,有的人告訴他們,這些人要在山區找,金掌櫃急問為什麼,路人說,山區到處是花花草草,人看了心情好,山區的野味、野果子多,多了山外人少有的營養,山區人時時在走山路,身體很好。所以隻有山區有。聽到這些後,他們都很興奮,現在有了目標就好找了,決定去山區查找百歲老人。山區的路不好走,尤其對山外人來說,更難了,走幾步停一會,走得他們氣喘籲籲,渾身出汗。
他們見到一位在地裏耕作的農夫。
金掌櫃問道:“老哥,打擾了。你貴姓。”
蔣老漢說他姓蔣,但是年紀並不大,經常在地裏勞作,日曬雨淋,飽經風霜,像個娃老漢,大家叫他蔣老漢,並問他們有什麼事?
金掌櫃介紹他們是‘廣施堂’藥店的大夫,我們想走訪一下本地的百歲老人,在哪裏可以找到百歲老人。
要找百歲老人呀,還真不多,現在缺衣少食的,大家窮呀,看不起病,拉肚子都死人,唉!如果遇上瘟疫,成片成片的死人,所以呀,自古就有人活七十古來稀的話。蔣老漢告訴他們運氣真好,找對人了,他的老母今年已經101歲了。
大家聽後都很高興。讓蔣老漢快點帶大家見見你的老母親,問一些話。
蔣老漢用手指著地,十分為難,表示自己正在幹活,不好現在就回家,讓大家明天來。
金掌櫃拿下蔣老漢的農具,給他手中塞了一塊銀元,告訴蔣老漢,放下手中的活,我們雇你做向導,一天一塊銀元。
蔣老漢張大了嘴巴,有點不相信,舉起右手指著,用確認地口氣問道:“一塊銀元?!”
趙元坤說:“老哥,是一塊銀元,我都聽清楚了。”
金掌櫃補充說:“走訪的百歲老人酬金另計。”
蔣老漢興奮異常:“好,我馬上帶你們去我家。”
蔣老漢把他們帶到附近的村子,蔣老漢的家是一個標準的農家小院,院子四周蓋滿了房,雖然房屋家具簡陋,但是整個院子給人幹淨、整齊、舒心的感覺。
院子有核桃樹、柿子樹、蘋果樹,還有葡萄架,這家人明顯與別人家不同,我們關中農村的灶台連著土炕,好處是飯熟了,炕也熱了,一舉二得,缺點也不少,極不衛生,也不安全,把小娃掉進鍋裏是常有的事情。而這家人與眾不同,廚房單列,他們在農村第一次見到,主人一定經曆過大世麵。
蔣老漢笑著說他的老母是西安東邊的人,姓廬,家中的生意做得很大,整個集市的店鋪全是廬家的,家中有幾鬥黃金,為了回報鄉親,廬家會臨時決定把集市上的所有食物全部買下,讓受饑餓之苦的鄉親們吃個夠,尤其是那些小孩,每逢集市必去,生怕錯過了免費吃食的機會。
蔣老漢請大家進了屋,蔣老漢的媳婦站立了起來:“你們好,請坐。孩子們,有客人來了,軍軍,上茶,丫丫,端柿餅,巧巧,抹桌子。”
一會兒,來了一位小姑娘把桌子抹幹淨了,接著又來了一位小姑娘,端來了柿餅,一個小男孩端上來一個盤,盤上放著三杯冒著熱氣的水杯。三個小娃站成一排,說道:“叔叔好。”
金掌櫃、趙元坤、吳老先生都笑了:“真懂禮數,這是你們的娃。”
蔣老漢的媳婦說:“是我們的小孩,讓客人見笑了。”
金掌櫃從口袋掏出24文錢,說道:“這些娃們太可愛了,是我們的希望,來,1人8文錢。”
孩子們沒有動,看著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