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娃說：“是王家老大，我以為是誰呢，這麼晚了還拿著刀轉，你小子越來越本事了。”
王魚看著馬車說：“我那有本事呀，你過來時有沒有見生人。”
劉娃說：“這黑燈瞎火的，那能看見人呀。”
王魚說：“是啊，天都黑成這樣了，你還出去，車上裝的是什麼？”
劉娃的心“喀凳”了一下，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強裝鎮定：“我去給城裏老王家飯店送點生火的軟柴，順便把他家後院的糞便拉走。”
王魚說：“你為啥白天不送，要晚上送，是不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劉娃大膽罵道：“好你小子，我與你爹是好兄弟，你竟然對我說不敬的話，我要給你爹說，讓他收拾你。”
王魚最怕老爹了，連忙解釋說：“你老不要誤解，我家丟了東西，帶人來查查。”
王魚朝手下一揮手，幾個手下用大刀朝柴草湧，劉婆怕傷著金掌櫃，用手揉搓著心髒，深呼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別把我的柴挑亂了，我還指望著它賣錢呢。”
王魚的一個手下往回抽刀時把金掌櫃的胳膊劃傷了，金掌櫃又痛又急，把馬桶上的蓋子取了下來。“嘩啦啦”一聲，屎尿從馬桶中流了出來，濺了王魚手下幾個人一身，幾個人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
臭死了，王魚等人慌忙閃開，但又覺得不對，應該是把屎尿從城裏拉出來，怎麼把屎尿給城裏拉啥，你們臭人說明草裏麵有人。
劉娃的手抖動了下，撒謊說這是上次拉屎尿剩下了一點，你們的刀子把屎尿震動了出來，不信你過來看。
王魚不耐煩了：“好，不看了，臭死了，真晦氣。”
王魚讓手下在這兒小心看著，等拿到了錢，哥兒幾個下半生就不用愁了，說著就走了。
再說李申，到了晚上，李起對他的結拜兄弟說：“今晚有事，還要大家鼎力相助。”
老三說：“大哥說的那裏話，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說啥事？”
李起說：“今晚我們店的帳房先生要來，你們不要睡了，今晚有行動。”
老四說：“藥店呆久了，真想活動活動，太好了，可以大展身手了。”
張申來到東大街夥計們住的地方，李起等人迎了上去：“先生，你來了。”
張申對李起說：“我手中有二掌櫃的信件，要組織40歲以下的夥計幹一件大事，我把話說了，如果場麵亂了，你們能不能控製住局麵。”
李起等人說：“先生，你說，有我們在，沒問題。”
張申說：“你讓大家靜一靜，我來講話。”
李起朝大家喊道：“大家靜一靜，張先生有話對大家說。”
夥計們安靜了下來，靜靜地聽張申要說什麼。
張申說：“大家好，打擾各位休息了，二掌櫃讓我來組織40歲以下的夥計有行動，40歲以下的人隨我來。”
見沒有人動，李起說：“我們聽先生的，跟隨先生走。”
夥計中的馬虎說：“你糊弄誰呢，你以為我不認識你，你是二號店的帳房先生，憑啥管到我們的頭上了。”
李起指著馬虎說：“你再亂說打爛你的嘴。”
馬虎說：“你組織人想造反是不是？城裏到處在抓革命黨，膽子倒不小。”
夥計們都縮了回去。
天色越來越黑，急得張申頭上涔出了汗。
張申拿出趙元坤給他的信件，說道：“弟兄們，這是二掌櫃的一封親筆信，我念給你們，內容是：各分店的兄弟們，今日委托二號店帳房先生張申前來組織各位參與重大行動，請各位兄弟大力支持，事後每人賞大洋20塊。你們來看看這信的真偽。”
“20塊大洋，我們去。”
很多人站立了起來。
馬虎也站立了起來，說道：“大家聽我說，我這裏有總店陶冶的信件，內容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今晚安心守在大宿舍內，明天每人賞50塊大洋。真假你們過來看。”
怎麼冒出來來個陶冶，這家夥平時和裏和氣的，想不到在關鍵時候起了黑心。李起讓大家想清楚了，陶冶隻是個夥計，拿什麼給你們，張先生拿的可是二掌櫃的信件，何去何從你們決定，如果選錯了，飯碗可就不保了，要知道，在許多店裏隻管吃，沒有工錢，而‘廣施堂’給我們一月2塊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