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起來到關押陶冶的房間，要求陶冶老實交代與二太太的關係。
陶冶以前是金掌櫃眼中的紅人，走過大場麵的人，怎麼能看起李起這種下人。李起問話他懶得回答，但不回答又怕挨打，人在屋簷下那能不低頭，他鼻子“哼”了一下，應付著。心想，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得上與我說話，沒有理會李起。
李起從小到大看慣了別人的臉色，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是有錢有勢的人，他想得開，可是今天，陶冶對他竟然是一副傲慢的態度，你也是夥計，奶奶的，擺什麼譜，李起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我就不信你嘴硬。
他對陶冶說，你肯定聽說過老虎凳的厲害，看，這就是老虎凳，它由橫凳和垂直的靠背組成，我們把你的上身緊緊地捆在靠背上，把你的雙腿放到橫凳上麵，把你的大腿和膝蓋用繩索牢牢地綁縛在橫凳上，讓你的雙腿不能自然彎曲，然後我們在你的雙腳下麵墊磚頭。腳下墊的磚頭到了3個，你就受完全受不了了，四個磚頭就會弄斷你的雙腿，哈哈，今天就讓你嚐嚐老虎凳的厲害。說不說，不說，好，來人，上老虎凳。
李起繪聲繪色的演講，把陶冶聽得心驚肉跳，陶冶早就聽說過老虎凳的厲害，心裏害怕了起來：“你們不能動用私刑，這是犯法的。”
對你這號人還講法，笑話。李起哈哈大笑。
幾個夥計上前把陶冶放在板凳上，陶冶叫道：“你們不要這樣，你們這是犯法。”
李起說：“上磚。”
磚頭越墊越高，陶冶的眼淚流了出來：“我受不了了，我招，我招。”
李起說：“快招，不然折磨死你。你與二太太是什麼關係？”
陶冶吃力地說：“他是我的媳婦，你們把磚頭拿走，我受不了了。”
李起吩咐道：“取了磚頭。”
夥計把磚頭取走，陶冶一言不發。
李起大聲喊道：“快說呀！”
陶冶有氣無力地答道：“我又不想說了。”
李起罵道：“奶奶的，耍老子，上刑。”
聽到上刑二字，陶冶身子一振：“不要，我說。”
李起逼迫道：“快說。”
陶冶垂頭喪氣地說：“我與司亞美是夫妻。”
李起問道：“你說話要負責，那個女人是二太太，怎麼會是你的女人？”
陶冶交待了實情，原來，當初王魚讓他打入藥店，伺機行動，到了藥店後，金掌櫃待他很好，他不忍下手，後來，他們就派他的老婆司亞美來了。
他看到金掌櫃為人厚道，是商業人才，力勸司亞美回去，她不聽，並說她要做兩麵人，如果王魚的錢得手了，她就拋棄金掌櫃，如果王魚失利了，她就跟金掌櫃，如果二者都不行，最後的選擇才是丈夫。他沒有辦法管她，她假借他的名義給夥計交代不要參加當晚的行動，他知道後非常害怕，金掌櫃回來後，我就跑了。
李起讓陶冶把剛才說的寫在紙上。
陶冶寫好後，李起把紙條交給張申，張申觀後吃驚不小：他們竟然是夫妻，太可怕了。
張申來到總店，見到金掌櫃，說陶冶抓住了，還有……
張申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半，金掌櫃很生氣，讓他把話說完。
張申幾欲開口，說不出來，索興拿出那紙供詞遞給金掌櫃，讓金掌櫃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