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對話猶如睛天霹靂,婉容號哭道:“趙子芳,你好可憐呀!”
裏麵的痛哭聲把張老疤嚇了一跳,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張老疤急忙推門進去,問婉容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嚇人一跳。
婉容跑出房門,叫道,我要去找那個人,我要問清楚。
張老疤已經感到這個謊言開得過分了,弄不好會要了婉容的命,他說:“什麼那個人,啥事都沒有。”
婉容哭著、掙紮著,要擺脫張老疤的手。
婉容的舉動讓張老疤心驚肉跳,他實話實說:“婉容,那是我讓小六子騙你的,是為了讓你死心,你不要這樣,會傷了身體的。”
婉容說:“我要找那個人問個究竟,你什麼時候說過實話,你說沒有就是有,我要去找那個人。”
張老疤死死拉住婉容。
劉燕、張媛帶著孩子都來了。
劉燕拍著大腿叫道,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要死守一個女人?
朝陽大哭,懷中的孩子也哭了起來。
張媛問怎麼回事?
張老疤沒有理會她,讓小六子把少奶奶抬回屋。
小六子幾人有的抬胳膊,有的抬腿,把婉容抬進了屋,張老疤手朝外一擺,小六子等人出去了。
一天的折騰,婉容實在太困乏,她的嘴裏念叨著“趙子芳”的名字,慢慢地睡著了。
張老疤這才鬆了口氣,出去讓小六子、張媛等回去。
劉燕看見婉容就生氣,她不理解兒子為什麼要這樣忠心於她,在她看來,女人就是身上的衣服,隻要有錢,想咋換就咋換,她自己還不是被人換下來了嗎。這個不爭氣的兒子遲早要毀在這個女人手上。
一會兒,婉容醒來了,直勾勾地看著張老疤,望得張老疤有點發毛,張老疤把手放在婉容的臉上擺了擺,婉容沒有反應,張老疤嚇壞了:“婉容,你別嚇我。”
忽然,婉容捧起了張老疤的臉:“趙子芳,你啥時回來了?”
張老疤臉色都嚇白了,說:“你別嚇我,婉容。”
一會兒,婉容的臉色又變了:“你是誰?哈哈,哈哈。”
張老疤跑出房門,叫道:“娘,你來,快點。”
劉燕匆匆忙忙地過來了,問道:“啥事?叫得淒厲的,不知道的人以為咱家死了人。”
張老疤說:“娘,比死人還可怕,你看婉容怎麼了?”
劉燕看了一下婉容,說:“人好著呢。”
張老疤說:“你認真地看。”
劉燕仔細地看婉容:“再看還是婉容,能變給你變個花兒。哎!不對呀,我發現這神色表情怪怪的。”
婉容木然地表情嘻嘻地笑了起來。
張老疤說:“娘,她是不是瘋了?”
最怕發生的事出現了,劉燕無情地說:“哎呀!我們家是本地有名的富人,家裏有一個瘋老婆,你讓我的臉麵往那擱呀,不行,她不能在家,你把她給我打出去,立即,我一刻都不想看見她。”
張老疤說:“娘,你這樣對她不公平,她為我們張家生了兩個孩子,即有功勞也有苦勞,越是這樣我們越要善待她。”
劉燕說:“聽聽你說的是啥話,這也是從你嘴裏說出的話,人都說你心毒手辣,那知道我兒還是個情癡,真是笑話人。”
張老疤說:“娘,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取笑我,想想辦法吧。”
劉燕說:“想啥辦法,我的辦法是把她趕走,你願意嗎?”
張老疤說:“娘,以後不要再說趕走她的話了,她走我也走。”
兒子竟然為了媳婦不要娘了,氣得劉燕雙手拍起了大腿,老天爺呀,我上輩子砸了廟了,要這樣懲罰我們張家。
忽然,婉容退向床角,驚恐地說道:“鬼,有鬼。”
張老疤把婉容摟在懷中:“別怕,有我呢,沒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