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尚走到土匪的麵前,大聲說道:“弟兄們,別聽他亂說,我活著呢,仇眨眼想奪權,他讓人把我與耿嫣捆綁裝入袋子,要把我們父女扔入井中,這樣不仁不義的人誰敢信,聽我的,把仇眨眼拿下。”
人群中有人喊道:“大當家的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說是死了?”
趙子芳說:“弟兄們,仇眨眼犯上作亂,我們不能容許他這麼做,聽大當家的話,把仇眨眼拿下。”
人群中立即有人掉轉了刀頭,仇眨眼看到勢頭不對,持劍衝向趙子芳:“那來的野東西,跑到這裏撒刁,吃我一劍。”
趙子芳持刀衝上前,與仇眨眼打鬥在一起,土匪們狂聲叫道:“嗷、嗷、嗷……”
他們打鬥了很長時間,不分勝負,仇眨眼說,誰給我幫忙,我有重賞。
有人聽到有賞,要給仇眨眼幫忙,耿尚喊道,誰敢上去幫助仇眨眼,我就殺了他的全家。
大當家的發了話,想得賞錢的土匪退了回去,耿尚與趙子芳聯手,一會兒,仇眨眼明顯感到招架不住,他跳了出去,撒腿就跑,臨走也沒忘記帶人,說誰與我走,我要另立山頭。
土匪中立即有人騷動了起來,有人說要跟二當家幹大事去。
耿尚說,誰敢跟他,我就殺了他全家。
想走的土匪止住了腳步。
仇眨眼罵道:“媽的,沒人跟我,你們別後悔。”
趙子芳從懷中取出一把飛刀甩了出去,正中仇眨眼的胳膊,鮮紅的血流了出來,仇眨眼捂住胳膊,說:“小子,你壞了我的大事,我饒不了你,走著瞧。”
仇眨眼一溜煙地跑了,很快看不見了。
耿尚對土匪們說:“凡是交過保護費的商人不能動,這是祖上留下的規矩,誰想破壞,就砍了他的頭祭祖先,聽見沒有?”
土匪齊聲答道:“聽見了。”
耿尚說:“都回到各自的客棧去,把客人給我保護好了。”
土匪齊聲答道:“是。”
“嘩啦啦”土匪們開始散開。
耿尚感激地對趙子芳說:“小兄弟,感謝你救了我們父女的性命,感謝你挽救了百年‘瞎梆子’,雖然我們是土匪,但是我們不是貪心的土匪,我們在一定程度上維護了本區域客商的利益。”
趙子芳說:“大當家收取的住宿費並不高,幾百裏,客商能平安行走,你功不可沒。”
耿尚說他做了官府辦不到的事,全靠這些弟兄,養了這麼多的人維護本地治安,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他們收費並不高,可是還有客商罵他們黑心,茶馬道我們這一段最險峻,最容易隱藏土匪,如果沒有我們,將沒有客商敢路過這裏,以住宿費代替搶劫,這是祖上從實際中總結出來的,隻有這樣,錢財才能像泉水一樣汩汩湧來,客商付出很低的代價買個平安,對大家都有利。
趙子芳點了點頭,同意他的觀點,隻要大家都有得賺,什麼都好說。
耿尚看了趙子芳很大一會兒,問道,我們‘瞎梆子’缺少一個二當家,我觀你是忠義仁厚之人,你就留下來與我一起幹。
趙子芳笑了,我們趙家世代經商,我的心思也在經商上,我不想幹其他事情,更不可能走上土匪的路子。
耿尚十分失望,對趙子芳瞧不起土匪這一行不滿,土匪有很多種,一味排斥不對。
趙子芳說,大當家誤解了,我是經商的料子,我的心很軟,幹不來你們這一行,如果讓我幹,我會認為客商可憐,一文錢都不收,放他們走,那麼百年‘瞎梆子’就完了,這裏的小股土匪又要盛行,我不適合這個行當。
耿尚覺得很可惜了,趙子芳是個人才,又能忠於職守,我卻不能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