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芳說:“我要暫時走一段時間,回家看望老母。”
劉大和問道:“你要走,回西安?”
趙子芳說:“到回家的時候了,從安徽經河南回陝西。”
劉大和感慨地說:“生意越來越難做了,我們國家千瘡百孔,重稅、土匪、貧窮,那一樣不是商業的絕路呀,唯獨這裏的茶葉市場很活躍,是做生意的好地方,你還要來呀。”
趙子芳說:“回家後我還要來,說到商業,心情就不好,再不改變這種情況,我們的商業難以發達。我們一方麵做生意,一方麵要處理複雜的關係,什麼時候我們商人能一心一意地做生意,想起這些,鬱悶至極啊。”
劉大和說:“生意難做有外部原因,也有內部原因,大家急功近利,蜂湧而上,把市場在一定程度上弄得飽和了,你們記不得上次白布的事?”
趙子芳說:“記得呀!”
劉大和說:“那麼多的各色布低價銷售,每家都有不小的存貨,三年內布市場難以複興。”
馬在中說:“白布市場是蒙古族和藏族特定情況下要的物品,有時需要很大的量,確實有不少的人在這上麵賺了大錢,大家不顧條件和事實,都想賺一把,唉!把市場弄亂了,這是不小的教訓呀。”
趙子芳說:“以後不能有這種現像發生,如果有,商會要幹預。”
劉大和斬釘截鐵地說:“對,是要幹預,不能把市場搞亂了,前期的白布一事把很多四川客商弄得很慘,這種事到了非管理不可的地步了。”
馬在中說:“不知不覺天亮了,又要分別了。”
趙子芳說:“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在財神廟相聚,踏著先輩的足跡,再蹚一次古道。”
劉大和說:“相信我們會相聚,在財神廟相聚。”
茶馬交易的中心康定的重要戰略地位引起了日本的高度重視,日本間諜機關派遣中國通木村、小君和日本女人良子等7人來到康定。
木村經常對手下進行洗腦教育,讓他們用生命去外國奪取東西。告訴年輕人,我們日本是島國,生活條件惡劣,不適宜長期生存,我們的祖先隻好教育後代,朝鮮有大大的饅頭、中國有紅紅的蘋果,這些要自己去拿。為了我們的後代,我們的祖先製定了雄心勃勃的大陸戰略,明朝時我們與中國人在朝鮮戰爭中不幸失敗,我們的祖先不氣餒,又在中國的沿海掠奪,我們又被趕了出去,到了我們這一代,我們在朝鮮血洗了先輩的恥辱,打敗了虛弱的中國人,消滅了他們的海軍,我們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民族,我們的目標不僅在中國,我們要統治世界,而要統治世界必須有強大的物力和人力,中國為我們提供了豐厚的財富,隻要中國人投降,我們可以讓他們充當炮灰,戰爭結束後除了這個東亞病夫。現在世界形勢發生了明顯變化,一場新的利益爭奪戰將要開始,說不定還能發生世界性的大戰。為了達到帝國統治中國的目的,帝國製定了一項長期計劃,封鎖中國的一切外援線路,而中國人的茶馬古道是一條小山道,有可能成為他們運輸軍用物資的通道,康定又是進犯西藏的前哨,我們來的任務是測量西部山峰和茶馬古道,並寫出調查報告,之所以選擇康定,因為這裏的頭人,土司都進行商業活動,這裏絕少政治家,是個清白之地,我們的動作不容易引起他們的注意。至於破壞市場,激發民族矛盾的事上麵沒有交待,但是我們來了,不能無所作為,我們不直接插手,培養漢奸完成,為了便於行動,我的中國名字叫袁村,小君的中國名字叫王邊,良子的中國名字叫何美麗,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中國人,不是日本人,我們是康定的孤兒,現在回來了。
小君問為什麼我們不直接破壞呢。
木村告訴他們來的主要任務是配合帝國西部戰略,測量西部山峰和茶馬古道,繪製地圖,這對統治中國至關重要,這個市場因茶葉而起,先從漢族人下手,讓他們窩裏鬥,我們漁翁得利,從而統治康定的茶葉市場,進而統治西藏,這個思路絕對正確。木村的話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