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都堅持早起給歐淩宇做早餐,然而通往學校的腳步越來越沉重,腿上像拴著千斤重的鉛石在走路。看書時頭昏眼花,她以為這隻是輕微的感冒,心想憑借自己良好的身體素質,勢必很快就會好起來,於是傻乎乎地死扛著。
直到周六早晨歐淩宇起床後,見桌上不像往常那樣放著荷包蛋和熱牛奶,很是奇怪。莫非小芽偷懶沒做早餐?他咕噥著換好運動服,準備約藍尚打球。離開時發現小芽唯有的帆布鞋放在鞋架上,斷定她沒出門,便冷哼一聲:“Excuse me?奇葩學霸也會賴床!”今天的太陽鐵定是從西邊升起的。
歐淩宇開著兩座的橘色敞篷跑車,戴著黑色墨鏡,性感的薄唇微抿,時不時地吹口哨,一路彰顯著歐家大少的放蕩不羈。
見著藍尚時,不忘拿小芽打趣,搞得像奇聞秩事。
“我的天,真新鮮!比歐姍姍要嫁給乞丐還更令我吃驚!”藍尚聽後誇張道。
“她擺明就是一台學習的機器,如此拚命究竟圖什麼?不就是畢業後有份高薪的工作!倒不如多巴結我給她謀個職位。”歐淩宇輕鬆投進一個三分球。
“不可能,她太要強!”藍尚彎腰喘氣。
“我在蘭歐魅力四射,可她根本不放在眼裏,在家說話更是尖酸刻薄的,為啥?”歐淩宇用毛巾擦去額頭的汗珠,眉頭微皺。
“哈哈,沒想到眾星拱月的你也有被無視的時候。”藍尚揶揄他,轉而感歎道:“或許是自卑吧,越是自卑的人,自尊心越強。就像那些窮酸鬼,背地裏總把我們這些富二代貶得一無是處!”
正午的陽光投下斑駁的樹影,兩人身著一紅一藍的球衣,互相較量著打得不分勝負,汗珠密布才坐下歇息,“雨沫呢?她什麼時候回來?你想她嗎?”藍尚扯下膝蓋處的護腕,空穴來風地問。
“不知道。”歐淩宇低頭冷冷地回答,強健的身體被樹蔭籠罩著,暗淡落寞。到如今,唯獨藍尚敢當他麵提起這敏感的名字,雨沫離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藍尚陪他徹夜買醉,瘋狂飆車,親眼見他如行屍走肉般猩紅著雙眼。就算此刻他保持緘默,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可雨沫終究是留在他心間最深的傷痕。
“那時我家生意慘淡,這球場擴建之前還是長滿雜草的泥地,我倆每周五約在這打籃球,雨沫和姍姍常常在鐵網前的台階上坐著,看我倆耍帥扮酷。歐姍姍話特多,嘰嘰喳喳的比麻雀還鬧騰,要麼抱怨太陽毒辣曬傷她的皮膚,或是被蚊蟲叮咬後哭鼻子。雨沫卻不管多熱,多無聊,總耐心地等著我們打完,總溫柔地盯著你,眼裏全是柔情蜜意。”藍尚突然很懷念年少時的純真歲月,並感性地認為,人快樂與否,和錢真他媽沒關係!
“都過去了。”歐淩宇望著遠處,眼神迷離。
“說來奇怪”藍尚將手中的礦泉水瓶捏扁,“雨沫漂亮溫婉,家境殷實,可謂宅男女神;金小芽強勢彪悍,衣衫襤褸,讓人望而卻步。簡直是女生中的兩個極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