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昊宇怔住,呆呆看著眼前這些除了金袍男子之外的其他金袍人。
尤其那些金袍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顯得無比奇異。
“沒什麼,這隻不過是他們的意誌化身,來看看你這位最終的至尊候選人。”為首的金袍男子微微一笑,言語平靜,說得很是隨意的樣子。
但昊宇沒有半分輕鬆,尤其當那近千名金袍人目光投來的一瞬,立刻讓他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威壓。
冷漠,和金袍男子一開始那般如出一轍,絕對的冷漠,沒有任何的人性可言。
如果不是因金袍男子,昊宇還真會以為這些人除了冷漠之外不會有其他情緒。
對此,昊宇緊了緊眉頭,吸了口氣後起身,微微抱拳,“晚輩昊宇,見過各位前輩。”
稱這些金袍人一聲‘前輩’昊宇覺得並不為過,畢竟這些人都已經活了不知多少萬年了,一聲前輩並不丟麵。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昊宇還是懂得。
既然至尊任務避免不了,一定要參加,而且還那麼危險,總要從這些家夥手中搞一些好處吧?難不成他們什麼作用都沒有?純粹的隻是來看戲?
昊宇緩緩直起身子,再次看向那些金袍人時,雖然絕大部分人依舊目光冰冷,但卻有那麼一些人,目中已有了一絲柔和。
昊宇心頭一喜,知道奏效了。
金袍男子眼底也閃過一絲笑意,大有深意地看了昊宇一眼後,轉身看向身後的金袍人,道:“現在你們也看到了,有什麼要說的嗎?還是說……有所表示?”
“表示?什麼表示?我來這裏頂多也就看一眼這第十三位候選人長什麼樣子,至少他死了,我能知道死的是誰,要表示?你自己給了就行。”一道冷哼聲突兀自人群中傳出。
昊宇麵色微變,下意識地看向聲音的源頭,隻見那人群中,一個佝僂的金袍老頭立在哪裏,雙目陰冷望來。
昊宇神情微沉,沒有說話。
“是嗎?”金袍男子赤金的瞳孔內閃過一絲寒意,目光掃向那老頭,冰冷道:“既然你看到了,那是不是也該滾了?”
“小子,怎麼說話的?!”金袍老頭目中凶芒綻放,死死盯著金袍男子,一步踏出,一股驚人的意誌從其身上爆發,向著金袍男子壓了過去。
昊宇麵色再變,沒想到那老頭居然如此囂張,竟還敢對金袍男子動手。
其餘的金袍人,幾乎都是視而不見,仿佛沒看到這一幕般。
“怎麼說話的?”金袍男子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得無比大聲,笑得腦袋都往後仰,最後猛地疑擰,目中寒意逼人,死死盯著那金袍老頭,嗤諷道:“老家夥,你是不是還在做夢?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就憑你一個意誌分身就想和我動手嗎?給老子滾離這裏!”
一聲怒喝,猶如雷鳴。
尤其那一個‘滾’字,在別人耳中沒什麼,可在那金袍老頭耳中,卻如同驚世之雷,蘊含著極其恐怖的爆炸之意。
昊宇雙目收縮,清楚看到,那金袍老頭的身軀一顫,而後一點一點地破碎開來,眨眼就消失在這九天之上。
這脾氣,我喜歡!
昊宇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忍不住看了金袍男子一眼,立刻覺得這家夥其實並不討厭,反而性格還挺和他胃口的。
“還有誰有話說?沒話說的話就趁早離開,主人殘留的意誌我已經感知到了,不需要各位再來提醒,同時也勞煩各位來這裏看我接待的候選人。”金袍男子目光從那破碎的老頭身上挪開,一一掃過其他金袍人,哼了一聲。
昊宇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那些金袍人。
很快,有人悶哼一聲後消失,有人默不作聲的消失,也有人在對著金袍男子拱了拱手後才消失,更有的人在看了昊宇一眼消失。
直至最後,一個老婦,一個妖嬈女子,還有一個童子沒有離去,依舊站在那裏,目光落在昊宇身上。
“幾位是想?”金袍男子掃了三人一眼,皺眉疑惑。
昊宇同樣看向三人,發現這三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散發出任何的氣息,所以他們站在人群中絲毫不起眼,直至此刻他才注意到那三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