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油瓶破碎,玻璃碴散落一地。可是李博通依舊站在那裏,想要掙脫開水藏風和李鐵,用刀割自己的肉。
“風子,他是人是鬼。”
李鐵喊道。普通人挨這麼一下,就算不暈倒,也得迷糊。可是李博通,跟沒事人似的。
水藏風也是吃驚,現在的李博通根本不像人,倒像一個鬼。
“繩子拿來了。”
這時候,趙芝瑤終於拿來了繩子。
“捆上他。”
水藏風喝道。
水藏風、李鐵二人一人拿著一頭,將李博通用繩子捆住,然後係上一個扣。李博通沒有攻擊其他人,隻是在劇烈掙紮。不過他的力氣雖然大,卻無法掙脫開繩子。
“打電話報警,再叫一個救護車。”
水藏風連聲說道。李博通手中的刀還在他的手裏,二人沒有搶下來。時間一久,他擔心會出岔子。
“我馬上去。”
趙芝瑤說道。
李鐵一屁股坐到地上,說:“累死我了。”
“李亨呢?”
水藏風突然問道。
李鐵皺起眉頭,說:“來了之後,我沒看到他出去。但他好像也不在家裏,是不是早就出去了。”
“該死的。”水藏風咒罵道:“這個李亨真是個混蛋,死了還在作惡。”
十幾分鍾後,警察和救護車同時趕到。在四個壯漢的努力下,終於搶走了李博通手中的刀,將他送上了救護車。待救護車離開後,一名警察跟去了醫院,一名警車在別墅裏保護現場,等隊長到來。
早晨十點左右,馬隊長、英梅等人來到別墅,開始勘察現場。馬隊長看向水藏風和李鐵的目光略帶深意,似有疑惑,似有不解。
“你們怎麼在這裏?”
英梅看到水藏風和李鐵,吃驚的問道。
水藏風將英梅拉到一旁,說:“我們是來找李亨的。可是他不在家裏,還遇到了這種事。你知道李亨在哪裏嗎?”
“我們在派人跟著他。不過你要做完筆錄才能離開,我現在就給你做筆錄。”
英梅說道。
將過程簡短的說了一下,英梅就帶著水藏風、李鐵離開別墅。根據英梅所說,李亨在昨天夜裏十點離開別墅,獨自駕車前往李家的祖墳。直到現在,李亨也沒有離開祖墳,一直在那裏。
“他去祖墳都做了什麼?”
水藏風納悶的問道。祭奠祖墳,特定日子去就行了,沒必要經常去,而且也不會在夜裏去。
英梅說道:“他就在祖墳前站著,不停地嘀咕。但聲音太小,我們聽不到他說的是什麼。”
“還要多久?”
水藏風焦急的問道。
英梅無奈的說:“還需要半個多小時。”
英梅的開車速度已經很快了,可是水藏風還是感覺慢。離開唐山市區後,三人一路向南,周圍的高樓大廈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平原、莊稼地以及茂密的樹林。
水藏風仔細觀察周圍的山水景色,發現他們在沿著一條不大的小河走。唐山地處北方,以采礦、鋼鐵等重工業為主,使得當地環境大變。別說地表的河流,就是地下水和雨水都很少。
氣,遇風則散,界水則止。凡有水的地方,風水一般都不錯。如古代,才子多出於蘇州、杭州等水多的地方。雖然還沒有到達目的地,但水藏風已經對李家的祖墳期待起來。
又過了十分鍾,警車終於停下來。在前麵,一輛黑色轎車裏麵走出來兩個人,靠近警車。
“英梅,你怎麼來了?”
一人驚訝的問道。
英梅笑道:“李亨還站在祖墳前嗎?”
“是的。從昨晚到現在,十二個小時了,他一直站著不動。要不是他偶爾走動兩步,我都以為他死了呢。”
那人抱怨道。監視這樣的人,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痛苦。
小河旁,一座孤墳修葺的十分規整,墳頭高聳而不尖,圓潤無棱角,左右對稱,南北平齊。墳的南麵有一麵石碑,上麵刻著死者的名字、生辰和卒年。小河如同腰帶一樣從墳的一側流過,不急不緩,清靜怡然。
“父李顯之墓,生於1903年4月22日,卒於1998年2月25日,享年84歲10月零3日。”水藏風走到墳前,說道:“李亨,這是你的爺爺?”
“是的。”
看到水藏風突然出現,李亨絲毫不意外,反而十分平靜的說道。
水藏風目光灼灼的說:“李亨,你為啥殺了劉師傅?”
“他該死。”
李亨冷冰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