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向東飛,隻有東飛來過曼穀,其他人都沒來過。看到桑迪殷切的看著自己,東飛的心底並沒有多少變化。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看到的可憐人不計其數,有的人值得你可憐,但更多的人不值得你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東飛將這句話記在心底,很少去可憐其他人。
這不是他的無情,而是他吃過太多的虧。不過在猶豫一番後,他還是將桑迪留下。首先,桑迪看起來很聰明,其次是無言僧沒有提供具體的地點,有一個當地人在身旁,或許可以好找一些。
聽到東飛將自己留下來,桑迪很高興的說:“你們一定不會後悔的。我知道曼穀的一切,吃飯、住店、旅遊、酒吧,包括小姐。”
“帶我們去酒店。”
東飛說道,像桑迪這種人比同齡人皮的多,想讓他們辦事的最好辦法就是別和他們走得太近。
桑迪笑著說:“你們找好酒店了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幫你們找一家。我知道一家特別好的酒店,物美價廉,很多中國來的朋友喜歡那裏。”
“不用了,我們已經預定了嵐河酒店,你隻需要帶我們過去就行。”東飛說道。桑迪哦了一聲,說:“我們打車過去吧。現在這個時間可是曼穀最擁堵的時候,如果坐汽車,怕是得晚上才能到嵐河酒店。”
“那好,你去叫一亮出租車吧。”
東飛說道。
很快,桑迪找來兩輛出租車,水藏風、李鐵和徐莉坐一輛車,東飛、陳度和桑迪坐一輛車。
上車後,陳度和死機用泰語快速交流。很快,出租車啟動,駛向曼穀市區。與北京的幹燥和寒冷不同,曼穀的氣候有些炎熱,而且很濕潤。
“徐莉,你有沒有感覺身體不適?”水藏風問道。徐麗搖頭說:“有。”
“你和陳度是不是碰到什麼問題了?不如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
水藏風說道。
徐莉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窗外。在徐莉的眉宇間,水藏風看到了一股決絕。以前,徐莉的麵相並不是太好,但也不失很壞。如今,徐莉給水藏風的感覺就是,飄忽不定,難以捉摸。
掏出手機,水藏風給徐莉拍了一張照片,說:“給你照一張美美的照片,開心點。”
“我沒事,謝謝你。”徐莉說到。李鐵看向水藏風,當他看到水藏風在手機上打的一行字“想辦法套出徐莉和陳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後,打消了詢問水藏風為啥要給徐莉照相,開始和徐莉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水藏風將徐莉的照片通過短信發給了胡成,胡成在看相方麵的造詣比他高,他希望胡成能給他一個意見。可是他發過去了十幾分鍾,胡成也沒有回複他。在國外打電話是很貴的,水藏風隻好忍著不去打電話。而在另一頭的胡成並沒有受到水藏風發送的彩信,他隻收到了一條有關收到新彩信的通知。也許水藏風根本就沒想過,胡成居然還在用古老的板機,連彩信都無法接收。
很快,一行人下車,眾人被兩個司機宰了2000泰銖。將錢給了之後,陳度氣得要死,責問桑迪:“你從哪找的出租車,怎麼這麼黑,這麼一段路就要2000泰銖,跟打劫有什麼區別。”
“現在曼穀周圍的遊客太多,這些死機就是這樣子做的嘍。要不是我跟著你們,他肯定會要你們一萬泰銖。我為你們省了8000泰銖,居然還說我的不是。”
桑迪委屈的說道。
東飛沒有被他的可憐所迷惑,平靜的說:“別耍花樣。幫我們拿行李,一會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如果你可以幫我做到,好處少不了你的。”
“曼穀沒有我桑迪做不成的事,盡管交給我就是。”
桑迪高興的說道。在他眼裏,水藏風一行人就是肥魚,被宰了一頓沒人說話,反而還有人找他幫忙。很久沒碰到過這麼好騙的“客戶”了,他決定狠狠地宰一頓。
進入房間後,桑迪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可是嵐河酒店的總統套房啊,一天至少要六千泰銖,尋常人根本住不起。毫不客氣地說,這裏任何一個都比桑迪有錢。以前桑迪從沒有在意過嵐河酒店,這一次他才知道這裏的消費如此高,心中開始盤算著以後如何尋找更加有錢的“客戶”。
將屋內的一瓶紅酒打開,東飛喝了一小口,說:“桑迪,你對曼穀很熟悉,是嗎?”
“非常熟悉,一草一木都了解。”桑迪保證的說道。東飛說到:“那好。你幫我找一個叫做無言僧的和尚,他是中國人,性格有些古怪。隻要你找到他,我就給你十萬泰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