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峰不知道這件事,所以聽到嚴隊長的話,他隻是點了點頭。
雨下的越來越大,一滴滴雨水落在涼亭上,然後又延著屋簷落下。不一會兒,在路的兩旁就多了一道小溪流。
“二把子,你看,那是什麼東西。”吳峰疑惑的問旁邊的二把子。
在遠處十米外,若隱若現的出現一道黑影,隻能辨別出是人形的輪廓,那還是隻有上半身。而下半身則是藏在了霧裏。
過了一會兒,吳峰看清楚了來人,而嚴隊長當場就問。
“你們是誰?這麼晚了來幹什麼?”
在三人麵前,一男子撐著一把油紙傘,嘴上帶笑,但是臉色平靜,甚至說是有點高冷。
隨著嚴隊長話落,這男子微微仰起了頭,對著身旁的女子道:“你竟然被人看見了?真不可思議!”
嚴隊長三人差點沒過去暴打一頓,什麼被人看見了,這麼大的一個活人還有人看不見嗎?
要不是被困在這個陌生的壞境,吳峰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一下眼前的這個小子。
我撐著油紙傘,心生詫異。張珊是一個鬼,除了在人皮為鎖和那個鬼醫務室被其他人看見之外,就沒有人見著過。就算是劉明道長也隻是從我晴天打傘推斷出來的。
那麼看來就是這霧有古怪。
張珊本就有一米六多,而且又踮起腳,這比我還高了幾分。
“我是這學校的學生,去醫務所一趟。”我回答了嚴隊長的話。
中午的時候我見過嚴隊長一麵,而且這三人穿著警服,這不難猜出他們的身份。
嚴隊長仔細的看著我,發現我皮膚蒼白,眼袋深腫,一幅弱不禁風的樣子。知道我沒有說謊,不過戒備心沒有放下。這不是對我的,而是在這個奇怪的環境下,特有的。
二把子笑了笑,“學生娃,上來坐坐,外麵下著這麼大的雨,你就撐著一把油紙傘不怕淋著旁邊的姑娘嗎。”
“嗬嗬。”我一笑,並沒有說話,腳步也停在了原處。要是讓這三人知道我身邊的是鬼,不知道他們還會這麼熱情的邀請我嗎。
不過我在原地停下了一會兒,就走了過去。
張珊跟著我,不過身子卻是略微藏在了我身後。等到了涼亭,張珊馬上坐下。
“小同學,這位是你的女朋友嗎?哈哈,還在上高中就交女朋友,你可真夠不老實的。”
二把子前半句話是對我說的,後半句話則是朝著張珊說道。
當看到張珊腹部一灘血跡後,皺了皺眉頭,然後和嚴隊長對視了一眼。
我心裏一急,誰也沒想到是張珊衣服上的血跡露出了馬腳。先前我把張珊藏在身後,就是為了不讓他人看到張珊走路的異樣。
吳峰性急口快,當場就問道,“同學,這是怎麼回事?”
我坐在張珊旁邊,也就是對著吳峰,我能感覺到吳峰整個身子已經繃直,若是我一個回答不好,就會出手!
這就是我的感受!經曆了這麼多事件,我的五感變得敏銳,就是第六感也會時有時無的出現。
沒等我開口,張珊就答道:“月事來了。”
輕飄飄的四個字,就把我們四個人都堵上了嘴,氣氛有點尷尬。而吳峰更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嚴隊長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心中雖然還有疑問,不過也沒出聲。
月事來了,怎麼會在肚子上?嚴隊長已經結婚了兩年,對女人的月假也清楚不少。月假的出血量怎麼可能把這條裙子染上這麼多的血跡。
當嚴隊長看到張珊肩膀後,眼睛一縮!
竟是沒有絲毫水漬!
嚴隊長記得這麼一把油紙傘,一個人帶著都不容易,何況是兩個人。反觀另一個男生頭發,肩膀處都淋濕了一點。而且女的看上去好成熟,都由二十五六歲了,而男的最多就是高三學生。
我時刻注意著三人的表情,當看到嚴隊長眼神一變的時候,我就知道還是被他發現了異常。不過他沒說破,我也不會解釋。
張珊向外邊指了指,道:“雨小了,我們還是先走吧。”
我點點頭,準備起身。
“你們就要走了嗎?那我們和你們一起走吧。”嚴隊長起身,然後二把子和吳峰也跟著站起來。
“啪啪啪,啪啪啪。”
在我們眼前不到七八米,傳來一陣腳步聲。
鞋子踩在地麵上,與雨水敲打在一起。每一次的步伐都很沉重,像是有人可以去走一樣。
我先是看了看腳,平的!也就是說這是個人!
隨著這人從霧裏走出來,我們五人都看清了此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