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道觀。
觀主是雲遊子,想必大家都知道這人在周莊被嚇得屁滾尿流,後來自己羞愧的逃走。而百善縣大名鼎鼎的雲霞觀就是他的道場,不過在今日,他有些心煩。
“童兒,茅山派的正一道長可安頓好了。”雲遊子和身旁的小道童說道。
這道童眉清目秀,小臉粉嫩,可愛的很。
他用稚嫩的聲音回答:“稟告師傅,正一道長的遺體已經被茅山派的人接走了。”
雲遊子眼皮一顫,自從那日從周莊回來後,他是黴運連天。道觀的一處三清法相竟是被一隻老鼠啃咬了一些,這還不算。近日來,有飛鳥路過,絕對會在雲霞觀拉屎。所以這幾日,雲霞觀的地麵上到處都是白色的鳥屎。
正一道長寄宿在雲霞觀,不想確是在百善縣死了!雖然正一道長旁邊的小道童說是匡扶正義,被妖魔所害。但是昨日辟邪小道士走後,今日也不曾回來。
這讓雲遊子不安。
而在昨天夜裏,雲霞觀來了一位黑衣人。他隻要了一處柴房,等天明時分,那正一道長的遺體和黑衣人就消失了,隻留下一張紙條。
“去也去也,休得掛念。”
雲霞觀可是建在山頂,好歹也有七八百米高,所以要把一個人帶下山可不容易。
想到這,雲遊子一陣唏噓。
日頭從東邊升起,而在道觀旁邊的一處山崖,已經有遊客在觀看這美好的日出。
不過這美麗的景象對雲遊子來說,還不如一頓飯值錢。這大日東升西落,他已經看了十多年,早就看膩歪了。
“雲觀主,雲觀主!這有您的一封信件。”一名老農從山腳上來。
這老農叫謝秋恩,是山腳的農民,平日裏也會上山進香。所以雲遊子也認識這人,所以雲遊子馬上回答:“無量天尊,可知是誰的書信?”
像現在這個時代,書信往來已經落伍了,除非必要,不然誰會寄一封信來山頂,所以雲遊子好奇才會這麼一問。
“是一位小道士交給我的,他說他叫辟邪,好像還自稱茅山道士!”老農笑著把信封交給雲遊子,然後樂嗬著下山。
昨天有一小道士給了他一封信件,若是昨晚小道士沒來,就讓老農送到雲霞觀雲遊子手裏。
這當然這不是義務勞動,小道士已經給老農一些勞務費了,所以老農才這麼積極。
雲遊子拿著信件,不知道辟邪小道上要幹嘛,所以帶著好奇拆開了這信封。
信封沒有寫一個字,而是雪白的一片,等雲遊子拆開信封後,就見到一行筆力蒼勁的行書。
“觀主,如果你看到這封信,那說不定我已經去世了。還要麻煩觀主去茅山跑一趟,對青微祖師說一句‘那件東西在一個叫歐陽的高中生手裏’,觀主若能完成此事。祖師定能善待與你,位列茅山也不無可能!”
雲遊子讀到第一句時,嚇了一跳。兩位茅山子弟竟是都死在了百善縣,而他又和這茅山弟子有關聯,若是茅山派問起了,也不好解釋。
正擔憂此事,又見得峰回路轉,若是能完成信上的遺言,雲遊子晚年還能高就一番。一想到當日在周莊的醜事,他的老臉就發紅。
茅山派可是道家的鼻祖,若是能被茅山添為門牆,他這一生的願望也就實現了。所以一看完這封信,雲遊子就對道童說。
“即刻起,雲霞觀閉門七日,為師要去茅山一趟,童兒你和觀裏的雜役囑咐一番。在這幾日來,切莫惹是生非。”
雲遊子說完這話,就反身回了雲霞觀,不一會兒,就收拾了一個行李,然後翩翩然下山。
家中,我吃好了晚飯,就回到自己的小房間。
在書桌上,擺放著一張黃紙,一旁還掛著狼毫筆。在鎮紙邊上就是一灘墨水。
我站在書桌旁,先是倒入朱砂,然後放一些千層灰,接著開始磨墨。
這符紙隻不過薄薄的一張,也許對別人來說,就是擦屁股也顯硬,但是對於陰邪之物來說,卻是神器。
所以在不同人的眼力,符紙的價值也大大的不同。
我是第一次加入千層灰,而香灰鼎裏的千層灰不多,隻有幾毫米厚,所以我隻加了一點點。
“驅邪”這一種符籙比“誅邪”要簡單一些,因為比劃上相差很大,而我一般隻畫驅邪符紙,所以這次我畫的就是“驅邪”符籙。
筆走龍蛇,手腕用力,一筆之下,“驅邪”同體。卻是符籙成了!
我把這張符紙放在一旁,這張符紙上的“驅邪”一字顏色暗紅,看上去比我先前寫的字都要好看,就是不知道加入千層灰後,這符紙提高了多大的威力。
如此我又畫了五張驅邪符紙,硯台上的墨水卻是沒了。而六次畫符中,隻有一張符紙被我損耗。
周五晚,我就在房間內畫符紙,一共得到了五張“誅邪”符紙,三十張“驅邪”符紙。這麼一來,我對牽牛山一行,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