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凡爬進狗洞,眼前現出一片頹廢的景象,殘壁斷垣到處都是,破爛的瓦片隨處可見,那座宅子也由於常年失修,早已腐朽不堪,一陣風吹來,那房子在風雨中飄搖,嘎嘎作響,幾欲倒塌。
現在曾一凡才沒有心思去管這家宅子為什麼會淪落到這幅樣子,看了那座宅子一眼,輕輕搖了搖頭,奮力爬了起來,向那房子走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風也漸漸的大了起來,曾一凡想到宅子外麵還有那麼多惡奴要抓自己,心中一片灰暗,長長歎息一聲,口氣老到,仿佛一個經曆無數風雪的老人一般。
他經過剛才一陣猛跑,早已累的筋疲力盡,剛才被幾個惡奴追的急了還不怎麼覺得,如今一停下了,頓時覺得腳底發軟,沒有一絲力氣。
他看了看那座房子一眼,長長的籲了口氣,慢慢的向屋簷下走去,找了一個勉強可以躲避風雨的地方坐下。
如今宅子雖然已經破爛不堪,但是圍牆卻依舊高大堅實,一群家奴不會飛天遁地,因此隻得向門口跑去。
那些家奴雖然凶惡,但是無奈這宅子很大,從這裏跑到門口,需要好一段時間,看來這宅子曾經的主人也是一個大戶,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沒落了,留下這麼一處宅子。
“哎呀,誰打我頭!”曾一凡剛剛坐下,頓覺頭上一痛,看到不看,就大罵了起來。
他隻覺被什麼砸的生痛,口中怒罵著,不由自主的伸出右手,往被砸的地方摸去。
誰知道右手剛剛抬起手,就見一個小小的酒壺落入了手中,酒壺入手滑溜至極,清涼爽心,讓他奇怪異常。
曾一凡接著酒壺,也沒有細看,抬眼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什麼人,才知道這酒壺竟然是從屋簷上掉下來的。
看來這酒壺是之前被人掛上去的,如今被風吹了下來正好砸在自己頭上。
“可惡,連個酒壺都要欺負我!”曾一凡暗罵一聲,目光一轉,落到手中的小壺上。
小酒壺精致可愛,酒壺上一條白色的小龍,盤成了一個半圓,龍口張開,含著一粒小指大小的火紅色的珠子,龍爪翻飛,活靈活現,尤其是小龍那隻紅色的眼睛,更是靈動,乍一看,竟然有種要破壁飛出的感覺。
看了那小酒壺一陣,曾一凡又摸了摸被砸的腦袋心中惱怒,抬手想要將這隻不知道從哪裏掉下來的酒壺扔掉,但是轉念一想,心中暗道:“這酒壺晶瑩可愛,不如留下來玩耍。”
猶豫了一番之後,他最終還是舍不得扔掉,收了回來看了起來。
他見酒壺有個小蓋子,便伸出小手擰了一下,不過那酒壺蓋子看起來似乎很鬆,但是卻怎麼也拎不動。
無奈之下,隻好將那酒壺收進了隨身攜帶的包裹,準備等逃出了李家那些家奴的圍堵之後再仔細研究。
其實,這也不過是曾一凡的小孩子心性作祟而已,要是換做一個大人,這小酒壺雖然精致,隻怕也早就被扔掉,不會去研究什麼的。
“他就在裏麵,大家仔細搜,不要讓他跑了!”他剛剛收好酒壺,就聽見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與此同時,曾一凡進了廢棄宅子的消息也傳到了李剛耳中,李剛大怒,大罵道:“你們這群廢物,這麼多人竟然都抓不住那麼一個小崽子,給我多派人手,要是讓他跑了,你們提頭來見!”
曾老爺子這時也心急如焚的看著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問道:“什麼,他進了那座廢棄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