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讓小白害怕的原因,並不是這窗戶,而是這窗外的模樣。
這窗外,看起來是建在絕壁上一般,小白這一望下去,就是無盡的深淵一般,見不到底,給了自己一片漆黑的感覺,尤其是小白這樣大膽的探出了腦袋,就是一會兒的時間,自己的身子就可以一起出了窗戶。
這也才讓小白大吃一驚,怎麼這房間會建在這樣的地方,看起來,那深淵,就像是有人召喚一般的恐怖感襲來。
小白還是一臉的害怕,還沒有緩過來的時候,突然又是一陣聲音響起,更是把小白給嚇壞了。
隻見這身後,宮靜飛突然出現了,帶著打趣的聲音,笑著說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為何,一直待在窗戶旁?”說著,便是一臉不知所以然的樣子,看了宗禪和小白一眼。
尤其是對上了小白的一臉蒼白樣子,更是讓宮靜飛收起了自己的驚訝表情,有些擔憂的看向了小白,忙開口問道,“小白,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色看起來這麼差!可是在這裏住的不習慣嗎?”
可是,這話說來卻有些牽強,畢竟他們隻是剛剛來了一個下午罷了,又怎會住的不習慣呢?
小白麵對宮靜飛的關心,卻依舊是一臉的蒼白樣子,甚至有些不能說出自己的想法了,隻是無奈的看向了宗禪,又伸手指了指窗戶的位置,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宮靜飛順著小白所指的方向,看了宗禪一眼,又走向了窗外的位置,這才發現,原來是這房間建在絕壁上的緣故。
宮靜飛轉過身,看向了小白,嘴角勾起了笑容,“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啊!”說著,又是大笑了幾聲,對上小白有些憤怒的瞪眼,這才開口說道,“其實,這房間也沒什麼可怕了,不僅僅是這個房間,整個東部神教的宮殿,都是建在絕壁上的。”
而這樣的事情,在自己從小就已經經曆了,所以對於自己來說,這並沒有什麼,反而像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一般。
被宮靜飛這樣平靜的說出,宗禪的心裏也有些小小的驚訝,自己沒有想到,這東部神教竟是建在絕壁上的,但這小小的驚訝,宗禪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可是,這究竟為什麼要將東部神教的宮殿建在絕壁上,卻也讓宗禪的心裏產生了懷疑。
不過麵對這樣平靜的答案,小白卻不能夠平靜了,而是一臉的蒼白,那這麼一來,自己豈不是就一直住在這絕壁上了,這哪一天,自己萬一在這窗戶邊不慎跌倒,可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很可能,自己的生命就這樣終止了。
雖然自己是蝙蝠妖,會法術,可是,卻也不代表,在自己害怕的時候,依舊可以好好的施展法術。
見小白這樣臉色越來越蒼白的樣子,眼神還有些遊離的模樣,宗禪便知道,這小白怕是又因為害怕多想了。
宗禪轉身,便將窗戶關了起來,又看向了小白,“那現在呢?窗戶已經關起來了,你就當沒有看見好了,總之,你不會掉下去就是了。”雖然,這樣的事情,自己並不能保證。
自己也不知道,這小白晚上睡著了,會不會做出什麼奇怪的舉動,自己爬起來打開窗戶掉下去,那可就是自己不能保證的了!
可是,小白被剛才看到的,再加上宮靜飛說的那些話,卻已經是不能平靜了,隻是 一臉的迷茫樣子,呆呆的走到了床邊,沒有一句話,心裏卻是滿滿的害怕。
甚至都已經開始在想,這就像看不見盡頭的深淵,究竟是什麼樣的了?我這蝙蝠妖要是掉下去,恐怕這幾百年的修煉,怕是也要功虧於潰了,想到這裏,小白就是一臉的絕望,一頭倒在了大床上。
卻也不知怎麼的,看著小白的這個樣子此時的宗禪和宮靜飛,倒是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笑了笑,沒有說些什麼,卻也是彼此心裏感覺有些好笑。
宗禪更是從來沒有意識到,小白卻也會這樣,這樣的奇怪,這樣的擔憂,雖然是有些杞人憂天了,可是,這也恐怕是他頭一次這樣害怕一件事情了,即便是之前燕不開差點被帶回去,他也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
在宗禪和小白的房間裏短暫停留之後,宮靜飛很快就離開了,離開之後,他來到了自己所住的宮殿。
看向了侯在門外的弟子,冷冷的開口說道,“去把堂主給我找來。”說著,便走進了自己的宮殿。
既然自己現在安頓好了燕兒他們,那我的有一些空閑的時間了,倒不如讓自己先和堂主算算這一筆帳,也免得這堂主那日記不清了,恐怕就要給自己要玩什麼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