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記得自己雖然仙法全失,但卻普通武者修煉的功力還在。招式也都爛熟於胸,應該還有些斤兩,可以對付眼前此女的。
但是這是他劫後餘生的第一次動手,有沒有把握不說,更要緊的是心跳如麻,麵對身手高明的異族女子,不膽怯才怪。
那姿色優美的女子,沒有好氣地怒瞪了宗禪一眼,卻又悠閑無比,閑適淡然地坐到了旁邊一處巨大灘石上,麵朝大河方向。突然之間從手裏現出一個發光的小球來,當著宗禪的麵,將小於置於半空之中,離地二米的地方懸空起來。光耀照亮了身邊四五米範圍內所有地方。
“啊,星……。”
女子鼓勵地道,“說下去。”
“星星。”宗禪本想說星卵二字的,卻臨時改口,有點“大言不慚”地叫了聲星星。
女子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你是否真的給捕仙陣給嚇傻了。居然連星卵都不記得了。來,把它交給我吧。你現在已經形同廢人,隻有本姑娘,才有資格幫你保存它。”
宗禪暗中在心中結印,想將已經與身體高度融合的星卵給外現出來。
但卻沒有成功。
他現在連仙法都失去了,如何運作得了要依靠強大仙法,才可揮發出來的【無極神魂】。
女子見宗禪的臉上現出一抹暗紅,還以為他是在故意拖延,居然不加尊重地跳下巨石,伸出玉指在宗禪的懷裏一陣亂摸。
“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殺就殺吧,別這樣摸來摸去。你當我是男寵麼。”
女子想不到宗禪失去了一身的仙法,居然還這麼嘴硬。
另一手提著的風燈,輕微地晃動了一下,終於停止了搜索的動作。
她身上的嬌軀,在燈籠的照耀下,好像會散發出魔力一般,給人一種有如九天下凡的仙子的感覺。
不過宗禪對她的好感度,現在已經接近到零了。
女子風衣如雪,迎風而動,淡淡地道,“人不為已,天誅地滅。何況你們神唐之人,幾次入侵我們……總之你們神唐之國,沒有一個是好人。你不是也對本姑娘的玉璣水晶虎視眈眈麼。我搜索一下你的星卵,還不樂意了?我就搜,看你能拿我怎麼著。”
女子自己也不大搞得明白,為什麼麵對宗禪的時候,她的火氣是這麼大。
宗禪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學她嗲聲奶氣地道,“哎呦,別摸,癢癢死我了。人家害羞呢。”
女子突然臉上一紅,啪!一記清脆的掌聲,在宗禪的臉上立即現出五道清晰的五指印來。
“你再這樣不尊重本小姐,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
“你,哼,好啊,總有一天。我宗禪發誓,要將你這個臭婆娘給扒個幹淨,好好地侮辱一番,讓你也嚐嚐這種被人輕侮的感受。”
女子搜索一陣,果真沒有發現什麼星卵。興味頓時降下來。
聽完宗禪的話,似乎也有感而發。
“我也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既然如此,大不了向你說對不起了。”
“哼,一句對不起,就想收買我。當我宗禪是什麼人。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你。縱使有再見之日,也是在地獄裏相見。
女子好奇地再瞥了一眼宗禪,似乎對方真有尋死之心。
前次宗禪自殺,隻以掌力擊額首,卻並沒有成功。
自己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贈送了宗禪一些銀兩衣物。更重要的是一把上等的玄鐵寶器。
有了這把生鏽的寶器,宗禪要自殺起來,說不定真會容易得多。
宗禪好像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當對方的秀眉一落入到他手中的玄鐵寶刃上,立即歪到一邊去,以身子護住寶器,“這東西,它現在已經屬於我的了。你休想奪走。”
女子將風燈放在一邊,任憑它滅掉,冷冷地轉向宗禪道,“真不明白你這個野心勃勃的家夥,能夠有本事追蹤到本姑娘的行蹤,又讓霸極宗的吃盡了苦頭。還得發動大隊的人馬,追蹤百裏,前來查找你這個尋死覓活的小賊。告訴我,你是否與別人不同,得到上天的眷顧也要多一些的?”
宗禪聽得大為得意,沒有想到在這等落魄的時候,仍有人在忌妒自己的存在。
不過此女對他的事情,似乎非常的了解,這也有點不同尋常。頓時瞠目結舌地看著對方,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揉揉自己火燒一樣的下巴,一本正經地道,“姑娘你都還沒有告訴我姓甚名誰,何方人氏。通過什麼手段,對我宗禪的事情如此了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