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邊一用力,另外一邊的子令傑立即慘叫一聲,整個人被綁得更緊了。
“死丫頭,臭丫頭,居然以這種專門克製勁氣和古藤來害我們。真有她的。”
子令傑掙紮了一陣子,沒有任何的效用,也就停止了掙紮,好奇地道,“她究竟是什麼門派?我剛才好像聽到了聖隱宗之名,這又是什麼門庭呢,不會是在渭峰山上的一個隱居世外的高門大宗吧。”
宗禪道,“是什麼宗門老子不關心,最重要的是這片地域是屬於渭城城主所有。渭城城主是陰龍宗的爪牙走狗。在這裏修煉的,也未必會高尚到哪裏去。”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丫頭和她身後的人,是與陰龍宗有著莫大淵源的高手?我們吃了兩條玉蛹冰蟲,豈不是得罪了他們。天啊,這回可慘了。”
正說話之間,一黑一白,一高一低兩個身影,已經從左邊的洞口處飄飛而至。
黑影是老者的,果真是罩袍在身,隻露出兩隻眼神,不過一看,就知道他非是什麼易與之輩,那一雙眼神,雖然深深地凹陷下去,在眼眶之中幾乎可以忽略不記。
不過卻炯炯有神,好像夜空裏麵的一把火杖,明晃晃地有些嚇人。
他身上穿的,居然和陰龍宗的法袍有著形為相似的形製,在不仔細觀察之下,任何人都會走眼,以為對方就是陰龍宗的高手。
加上洞內雖然有不停地撲閃著的篝火殘餘,但光亮十分的微弱,並不足以照亮他全身上下所有身形。
宗禪震驚非常,暗叫一聲我命休矣。
老者慢慢的靠近,將一支玄黑的拐杖伸了出來,頂在宗禪的下唇處觀察了一陣,噫了一聲,再鬆了開來,頂到了子令傑的嘴唇裏去,同樣地也噫了一聲,向丫頭道,“小葉,去把他們身上的古藤給鬆了吧。”
“爺爺,他們吃了千年玉蛹蟲,我要他們吐出來。”
“嗬嗬,小葉,千年玉蛹蟲奇毒無比,寒毒足可以讓炭火瞬間變成冰雪,他們兩人能夠食而不死,的確是一場造化。上天有好生之德,放他們下來吧。”
“不,爺爺,放了他們可以。可得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誰讓他用護身內勁來傷我。”
宗禪叫起了撞天屈道,“哪有,姑娘你怎麼是非不分啊。你踢我一腳,根本毫無任何的征兆。完全是身體內的氣勁自發反應,護身勁氣彈開了你的玉腳,這也怪我?”
“你說什麼。”
老者突然嚴肅起來,伸出手來,把在宗禪的手上。
他的臉上一陣古怪的抽搐,看上去情況有些嚇人。
子令傑正想開口為宗禪辯解兩句,對方放下宗少,轉而捏起了他的手掌來。
“啊。”子令傑慘叫一聲,隻見手腕上與對方的兩根如同鉗子的大手一接觸,兩道合力,一上一下,分別從手腕上送入,立即封住他體內的所有經脈。那股舒爽無比的氣勁,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氣勁消失之後的一股綿軟無力的全身疲憊感覺。
宗禪苦笑著向宗禪望去,表示自己的遭遇和子令傑一樣,好像做了一個美夢,而老者則是美夢的破壞者,將兩人活生生地帶回到了不願意麵對的現實之中。
老者給子令傑和宗禪兩人把完脈之後,他的玄冰拐杖都掉在一邊,震驚無比地退了兩步,“啊。”
“爺爺,你怎麼了。”
“小葉,立即殺了他們。”
“為什麼,剛才你不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麼。”
宗禪和子令傑也嚇了一跳,前者喝道,“喂,你這位老人家好生無禮。剛才還說要放了我們,現在為什麼又要殺了我們。”
老者指著宗禪道,“你,不殺你也可以。立即立下重誓,這一輩子都不會走出渭城雪峰,否則就萬劍穿心而死。發誓,快點發誓。”
宗禪和子令傑嚇了一跳,子令傑知道如果宗禪發了誓,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
急宗禪之所急,向老者喝道,“我們天性就愛闖蕩,你要我們像你一樣,在這兒隱居,這萬萬做不到。你隻是想為你的殺戮尋找到一個借口而已,反正現在我們已經成了甕中之鱉,要動手就快點吧,不要那麼多理由。”
宗禪也傲然地道,“我宗禪從來沒有怕死過,即使是麵對陰龍宗的高手,也從不退縮。不過就這樣冤枉死了,還真有一點不忍心。天意如此,我又奈何。傑少,看來我們的廓清天下的夢想,隻有下輩子去完成了。”
老者愕然地道,“你們想任憑你們的能力,去廓清天下?”
他身邊叫他爺爺的小丫頭,顯然並非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野丫頭,玉蔥一樣的小指,點中宗禪的腦袋,“你不要命的?學人家去爭霸。這樣會死人的,尤其是你這種仙力隻有一重境界的小角色。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