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手上的美人兒師傅送的鏽刀,對付不了他。換背上的霸刀吧。”
宗禪愕然地道,“霸刀,我可丟不起這個醜。刀魂沒有解禁,根本撥不出來。你沒有聽到聖隱宗的老前輩說嗎,【無極神魂】不達三重,根本無法架禦得了霸刀。”
子令傑沒有好氣地道,“再怎麼說你也要試試。怎麼,你沒信心?”
宗禪露出一個啞然失笑的表情,已經回刀入鞘,將普通的鐵鏽刀收起,手已經摸到了背後的霸刀上去。
而那手捉長槍的陰龍宗小統領,則在兩人商議厘定進退之法時,立即神不知鬼不覺地派出屬下現身圍攻,占領了方圓百米內街道上所有的要衝。兩人估計想逃,根本就突破不了他們的包圍圈。
“你下我上,走。”
宗禪雙手一送,抱著子令傑的腳,立即將他送上半空,斜斜地向外圍飛去。
“龍嘴箭。”
“嗖嗖。”
二十八個高手,分成兩組,一組在那小統領的帶領下,將兩人圍住。
一組隻有八人,個個手持勁箭,在小統領的一聲令下後,箭雨立即如簧撲來,快得亮瞎人的雙眼。
宗禪大為緊張,子令傑則在半空中露出一個嘲笑的神色,腳下以《移形換影》為基礎,使出了神奇的步法。在空中變換身形,改外飛為內馳,剛剛抵達到敵人形成的騎士包圍圈時,立即揮出兩拳,發出了無比勁道的攻擊力量。
“蓬!”
“啊。”兩名騎士被他一拳轟中胸口,立即噴血身亡,從馬上截倒下去。
“上。”小統領一聲令下,自己身先士卒,帶頭朝落地的子令傑掃來。
隻此一招,即可看出他之所以能在陰龍宗混得風生水起,當上小統領,就知道此人是以實力作為後盾,步步為營地為自己贏得權勢的高手級人物,眼神銳利,有萬夫不擋之勇。
宗禪哈哈一笑,立即從另外一邊飛來,在對方槍尖沒有掃中子令傑之前,將背後沉重無比的霸刀送出,剛好架在了對方的鐵槍之上。
“鐺。”
對方嚇了一跳,自以為必勝的一擊,至少可以讓子令傑付出一生難忘的代價。
哪知半路上突然襲擊出一位更厲害的高手,他手中的刀,連刀鞘都沒有撥出,即將自己的鐵槍反擊開去。沉重達百斤的鐵槍,居然被輕輕一掃,就反轉方向,不但連送入槍中的勁氣反方向禦去,而且還送進了一股極為特別的吸扯之力,將槍勢向自己人橫掃過去,小統領驚得大喝一聲,立即兩手握槍,在馬背上一個倒轉,背上馬頭,終於全力出手下,收住了槍勢,不過槍頭卻不偏不倚,剛好送入一個自家兄弟的胸膛裏。
那人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中槍鬱悶地哼了一聲,從馬上倒栽蔥般倒下。
二十八名騎士,包括弓箭手在內,隻剩下二十五左右。
宗禪和子令傑又再次的碰頭,背靠著背,互相以為犄角地與這二十四人相抗。
“怎麼樣,傑少,有信心麼。”
子令傑哈哈一笑,“除了那小統領的槍犀利點,其餘的,都是拿來給我們畏刀畏劍的好把式。宗少,你有沒有發現。渭城好像空虛了。不知道他們調出大隊人馬,是否攻打飛天堡去了。”
兩人的商議,都是以明話說出,方圓百米內的觀戰者都可以聽到。更不要說對麵的陰龍宗騎士了。
那使槍的高手統領一驚,長槍一送,指向兩人,喝道,“胡說八道,呆會就會讓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陰龍宗。我部弟子,正在奉命向這邊殺來。你們二人要是識相的,立即自裁謝罪,否則我們的人馬一到。難免要受扒皮之苦。兩位都是聰明人,你們自己選擇吧。”
此話雖然不足全信,但也並非全無可能。
渭城是陰龍宗的一大重要的戰略城鎮,它守禦著中部神州的重要出入口。誰想得中部神州,就要先從這兒下手。一個個斬斷神州的觸角,方可將其徹底地孤立,最終達到攻取城邦的目的。
對此,宗禪了解得很,他曾經親自在這上麵下過一番苦功夫。不過敵人的狂妄和囂張,已經徹底地勾起他的挑戰欲望。
正如美人兒師尊所說,人欲是在艱難的情況下所做的堅持。會在堅持過後,發現原來堅持的收獲,和堅持的代價,往往是成正比的。而有一種堅持,一旦成型,其收獲將會以幾何形式暴炸性地到來。眼前麵對的形勢,似乎就是這樣。
這二十八騎,就是他問鼎渭城的第一座山峰。如果能將二十八騎全數殲滅,即使是中部神州坐鎮的少宗主田不歸,也會被震動。說不定還會因此攪動陰龍宗,讓他們這些作盡惡事的魔鬼產生出一絲恐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