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石如點點頭,“我早就看出來了,能與豪氣幹雲的二位結識一場,我宋石如三生有幸。來,飲勝。”
三杯碰在一起,轟然對飲。
宗禪多看了宋石如兩眼,此君長得的確十分出眾,風流倜儻不說,而且翩翩少年,英俊瀟灑,雖然用一把扇子,卻根本不是個文人墨客,而是一位擊劍遊俠的厲害高手。
宋石如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底細。
像欣賞宗禪和子令傑兩人一樣,三人在互相地打量著對方。
眼神一熱烈,三人都同時哈哈大笑起來,直叫痛快。
“宋兄,你是地道的皇城腳下的公子,我想向你打聽點人事,不知宋兄方便可否。”
“噢,請說。”
“啪。”扇子一開,宋石如一邊扇著風,一邊聽宗禪說話。
子令傑知道宗禪是想試探一下對方的底細,靜靜地聽著,一直沒有開腔。
宗禪道,“宋兄內練玄功,外修霸術,分明是一位武技高強的高手。卻又風度翩翩有如文人墨客,此事的確非常奇怪,不知宋兄你是否皇城內的官宦人家子弟。”
宋石如聞言一喜,雙眼放光道,“宗兄眼光之高,的確讓人驚訝。不錯,官宦說不上,隻是我們龍都聯在皇城來講。的確算得上是個大門派。兩位如果有空,大可改天到龍都聯一行,小可必定熱情招待,與兩位暢飲一番。”
“噢,聽宋兄所言。今天你是有要務在身了。即然如此,我們改日再行暢飲。”
“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宗禪不經意間望了子令傑一眼,見子令傑在猛地向自己打眼色。知道他有話要問對方。立即牽線搭橋道,“宋兄好眼力。我這位兄弟,的確是在皇城土生土長的。不過他已經離開皇城一段時間,對皇城內的形勢不大了解。宋兄如果肯賜教,我們感激不盡。”
子令傑大為驚訝,宗禪好像就是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自己想說什麼,不用開口,就已經被宗禪瞧穿看透,的確讓人匪夷所思。
宋石如喝了一杯,轉向子令傑道,“這位兄弟眉清目秀,雙目之間,隱隱透露出一股玄機之氣,好像在修煉仙法一般。的確十分特別。”
兩人嚇了一跳,這事兒要是連一個宋石如都瞞不了,那他們的處境就岌岌可危了。
子令傑立即否認道,“宋兄說笑了。龍都聯的大名,我子令傑也聽說過。不過就剛才宗少所問,不知宋兄可否給我們介紹一下現在皇城的形勢呢。這對我們真的很重要。”
宋石如見兩人說得如此的肯切,大為意動道,“皇城內這段時間來,相較於過往,算是太平了許多。隻因霸道而陰鷙的陰龍宗勢力,已經大股外遷。至於其它的事情,倒沒有聽到多少。兩位,你們可否聽說過玉茹樓。”
“玉茹樓?”
宋石如一拍桌子,“玉茹樓是一座最近才在皇城第一大道的正街上拔地而起的青樓,它的背後組織者,你們打破腦袋也想不到。不錯,就是陰龍宗,而且是陰龍宗的少主田不歸。玉茹樓裏有一個玉茹姑娘,年方十八,貌美如花,豔蓋皇城。好一個人間,可惜卻成了陰龍宗少主一手捧起來的紅阿姑,被田不歸給霸占著,連隨意之身都還不了。”
宗禪和子令傑互相對視一記,心想哪會這麼巧的,宋石如提供給他們的信息,比得了一箱黃金還要讓兩人高興。
宗禪咽了一口,親自為宋石如倒滿杯子,舉杯痛飲一番,再問道,“這麼說,玉茹樓裏的玉茹姑娘,成了陰龍宗少主田不歸的姘頭了。”
宋石如一拍桌子,喝道,“玉茹姑娘是無辜的,她是被陰龍宗的人,從南部火州弄來的搖錢樹。而陰龍宗少主田不歸對她也是愛慕之極,每每花重金,將玉茹樓給包下來。整個青樓,隻他一人在裏麵調戲裏麵的伶人戲子。皇城內的富家公子,官宦人家的子弟,都隻能吃閉門羹,你們說此事可笑不可笑。”
宗禪驚訝道,“連官宦人家的弟子,都要吃閉門羹,這田不歸來頭真不小。”
一說到田不歸,宋石如立即來了興致。
“不錯,此邪魔極得乃父真傳,凝血神爪已經修煉到了十分霸道的境界。一條禪杖,使得出神入化,而他背後的陰龍宗,在皇城內,幾乎是瘟疫一般的存在。就連神唐當今的天子李曦,都要給他們麵子。甚至其它的人,就更不要說了。”
宗禪歎道,“原來此子好事多為,卻是個暴戾酒色之徒,他死期為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