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口氣他無論如何都養不下去,受傷的原因,竟然是因為自己輕敵而至,並非在武技上輸與兩人中的任何一個。
現在宗禪如臂指使,再次“欺淩”而來,怎能不讓他怒火中燒。
不過他也是成名多年的高手,知道宗禪和子令傑兩人都是後起之秀中的佼佼者,所謂成名無僥幸,他們即能有此成就,身手應該不會弱到哪裏去。
見識過子令傑的高招之後,哪還敢對宗禪有半點的輕視之意。立即全心全意地應敵,暗想再過幾年,也許這兩個家夥比自己的前少主還要厲害。甚至在十年八年之後,會成為像陰龍宗宗主那樣品階的絕世高手也不一定。
他們的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出招的時候沒有即成的功法。出手全然是無招勝有招,以一種天馬行空的即興招式,殺得人煙花繚亂,不知應該如何出手應付。
洛賓王本來就是陰龍宗的高手,武技修煉的狂人,最喜歡和人家比拚武技的高低,以前的種種遭遇,都不像現在這樣奇特,即興奮,又難受,隻好硬著頭皮以金刀對付宗禪的霸刀。
“鐺。”
洛賓王終於不再退步,使出了壓箱底的本領,一刀塑出,快速地砍向宗禪的霸刀刀鋒之處,就在這一瞬間,他連續的突破對方刀鋒,以金刀發出了七道刀氣。
宗禪身在半空之中,瞬間感覺不妙,不管是前後左右還是上下六個空間。居然全部都被對方封死。連中路也有一道刀氣衝來,幾乎是全無退路,大訝這定,隻好使出了【無極神魂】的連鎖閃電。
刀鋒化作閃電,暴轟之聲不絕於耳。
在洛賓王麵前宗禪似乎突然之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移動的充滿能量的空間。這個空間似乎飛絮飛花,有些不大真實,但裏麵充盈的能量,卻可以明明白白的感受到,哪裏敢大意,知道宗禪必定就藏在裏麵,不過因為這道陷阱太過詭異,他並沒有在沒有十分把握的情況之下猛烈出擊,交身一錯,虛晃一刀,與宗禪錯身開去,當宗禪終於在半空之中散去一身的勁氣時,實打實地與洛賓王硬拚一掌。
“砰。”
兩個人分別向相反的方向拋了過去,當宗禪站穩腳跟的時候,感覺到全身酸痛難忍,肉身一震,接著整個人在地上打了一個滾,才灰溜溜地站了起來,嘴角一甜,發現已經有一抹鮮血直流嘴角,逼出體外,張開嘴一口噴出。
“啵!”
山坡地上一片暗紅,身邊關心他的燕不開,立即驚叫一聲,奔了過去,不顧一切地衝向宗禪,以為他受了很重的傷,急忙上前照顧。
反觀與宗禪對戰的洛賓王,他雖然說落地後,滴溜溜地在山坡上旋轉了幾個圈子,身形才勉強的站穩,並沒有像宗禪一樣倒地受傷,更不要說噴血了。
不過他身為陰龍宗的不世高手,居然與出名不到一年的一個後起之秀打成這個樣子。勝了也是敗了,敗了就更是敗了。成為一方霸主的他,要是還繼續在沒有占到兩人便宜的情況下,厚顏無恥地打下去,日後傳出,更會對自己的名聲有所拖累。
及此,洛賓王終於保持住了他的護法尊嚴,對宗禪和子令傑兩人大大讚賞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本護法老矣。不過陰龍宗與兩位的仇恨過節,本宗一定會討要一個說法,今日暫且放過你們,讓你們的狗頭在腦袋上都長幾個時辰吧,我們走。”
陰龍宗的高手說退就退,除了被殺死的幾個外,三十多人,浩浩蕩蕩地如同潮水一般瞬間消失了個幹淨,山坡上隻剩下宗禪他們。
燕不開,小白,李書文還有他的屬下們,都走了過來,紛紛問候宗禪的傷勢。
宗禪應付一陣,來到子令傑身邊。
子令傑望著洛賓王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地說道,“他離開時說田豐林已經盯上我們兩人了。讓我們洗幹淨脖子等著他來砍,宗少,你覺得我們是就這樣認命,還是奮起反抗的好。”
宗禪哈哈一笑,霸刀一出,風采飛揚地道,“這還用說嗎?當然是刀來劍掃,頭來刀砍。殺他一個片甲不留了,就算對方是宗師級的人物,惹火了我宗禪。也照殺不誤。”
“好,既然如此,我們切不可以再回東部水州。以免拖累好友。”
“嗯。”宗禪點點頭,答應下來,並且明白了子令傑的意思。
“宗禪,子令傑,怎麼你們要走?”
燕不開嚇了一跳,對於她來說,自己剛剛因兩人的關係,由禁錮之身,變成了自由之身。這一份大恩情,她還沒有報答兩人。
而且,她一向對兩人極為看好。甚至在芳心的最深處,對兩人好感頗佳,幻想著有一天跟他們能夠關係更進一步,見兩人小聲地商議一陣,就知道情況似乎有些不妙,似乎對方剛剛來到東部水州城外,就要離開水州城,怎能不讓其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