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個人的態度,當然不會永遠保持不變。
從淩羅碧的眼神裏,兩人看到了一絲忐忑。
宗禪好像能夠看穿對方的心思,“你又不接受我的愛,連叫一聲美人師傅。都是我們自發自願。不過既然有師傅之稱,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這人是最會尊師重道,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師尊呢。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很想知道清蓮宗的明煙可,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武技強悍到了什麼地步。”
宗禪的話十分有感染力,充滿著一種淩羅碧從來沒有見過的野性魅力,她一聽,立即喜洋洋地道,“她是一個年剛及冠的少年女子。卻是神仙一般的存在,無論是哪一方麵,智慧,或者是武技。都透出一股讓人捉摸不定的神秘味道。連美貌,也是天下無出其右者,但凡見過她的人,都感覺到像見到了仙子一般,從明煙可的身上,給人一種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超凡入聖氣質,會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生出一股崇敬之情。”
“天啊,她會有這麼大的魅力嗎。”
淩羅碧解釋道,“也許你們覺得我說的話誇大其詞,不過有崇敬似乎還嫌不夠,應該用崇拜才對。對,崇拜一詞,更能表達普通人見到了明煙可之後的態度。”
沒有想到本身就是大美人的淩羅碧,居然會對另外一個女人推崇備至到這種地步,宗禪和子令傑兩人都聽得發了一會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天底下居然會有這種神奇的女子。
“美人師傅,你對她的事情如此的了解。小徒有一個問題想問,你有與明煙可交過手嗎?清蓮宗的武技,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此話一出,淩羅碧的眼神裏,立即射出一股少有的悵然和失落,好像勾起了她的心事,麵頰一紅,“這些消息,和你們一樣。我也是道聽途說而來的,至於是誰把此消息告訴我。請恕我不方便說出。”
兩人觀人入微,從淩羅碧的各種表現來看。似乎告訴她消息的是一位男子,而且是天下罕有的美男。似乎能夠勾起她的兒女情態,此時表現出來的淩羅碧,就有如懷春的少女,美豔不可方物。
可宗禪的心,卻頓時突然之間沉入湖底,感覺就像是從天上摔下來一樣,身子沉重得挪不動椅子。
子令傑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桌子底下一踏宗禪的腳背,痛得對方臉上一抽抽,這才回過神來,“美人師傅,告訴你消息的,一定是個美男子吧。你先不用斥責我的不恭,像這樣的事情,要是換做我對你,也會生出依戀和不舍的。”
淩羅碧似乎並不想隱瞞兩人太多,“你們聽說過神武宗師畢丘聰這個人物沒有。”
兩人皆大點其頭,表示聽過。
淩羅碧平靜地道,“神武宗師名下,有個叛逆弟子名叫懷德先。此人性情特異,瀟灑自如,文采飛揚,武技又高。加上年輕而老成,對事物有著別有洞天的觀察能力,或者隻有這樣的年輕人,才配得上和梵至境的徒弟談情說愛。”
宗禪聽得眉頭大皺,子令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才知道原來淩羅碧會生出苦惱之情,甚至一度拒絕了前者的愛意。原來是有這麼一個人物從中阻撓。
此時淩羅碧表現出來的神色,讓人知道她對懷德先是有多麼的泥足深陷,以至於對方似乎並不怎麼將她放在眼裏。卻仍是戀戀不忘,甚至是不能自拔。”
“美人師傅,子令傑不會說話,可能會得罪你,不過還是要說。你昨天拒絕了宗少的求愛,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但對宗少來說,卻是一個最正確的選擇。命運總是喜歡這樣子捉弄人的,往往世事就是這樣。你喜歡人家,人家未必喜歡你,而又有另外的喜歡。不過無論如何,懷德先是喜歡上了清蓮宗的傳人明煙可了,從你的眼神裏我們也可以讀到這一點,你不必不好意思。
不過我們感興趣的事,懷德先究竟是怎樣的人物,居然能夠有資格引起美人師傅你和清蓮宗傳人的注意的呢?我們實在非常好奇。”
淩羅碧剛開機故意咳嗽一聲,櫻桃小嘴一聳一聳,好看而又帶點興奮地道,“他是個謎一般的存在,現在沒有人知道他的出身和身份。不過卻揮金如土,喜歡在青樓內寫詩作畫,是個風流不羈的人。每到一處,第一個要拜訪的就是當地的名妓才女,他本身亦是飽學之士,我們是琴棋書畫,又或者說是武技。都造詣頗深,多才多智,瀟灑風流,無論是什麼樣的女子,都能夠被他哄得很開心,願意與其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