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露出一個微笑,“現在連陰龍宗的五大長老,都要拿我們當回事。隻此一件事情,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
子令傑故意裝作驚訝地道,“什麼問題。”
宗禪一拳頭擊在他的胸口,痛得對方彎腰下去,罵道,“要不要這麼用力。”
宗禪才道,“事實上,打我們有實力和陰龍宗裏除了宗主田豐林之外的任何一位高手相抗衡開始。這個天下,江湖裏,你我兄弟的名字,就已經徹響江湖。再也不是以前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了。”
子令傑聽他說得來勁,嘿嘿笑道,“不錯,的確是這樣子,可是我們也付出了代價,最要緊的是畢大哥和龍姐姐現在還在敵人的手裏。我們得抓緊研究營救他們的辦法。”
宗禪搖搖頭,子令傑驚訝道,“怎麼,你怕了。”
宗禪沉默下去,雙眼望入草原裏的溪水,就像那潭水一樣,深遂不見底,此刻,就算連他的好兄弟,拜把子的結義金蘭子令傑也分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現在已經靠近年關,大年初一的日子,就是李道然把龍晶石交給明煙可的日子。以我推算,陰龍宗絕對不會對此事坐視不理。”
子令傑雙眉一皺,“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暫時放任畢大哥和龍姐姐的生死。而後以圍魏救趙的方法,吸引陰龍宗的注意力。將他們的主力往中部神州方向引去。而後侍機救人?”
宗禪閃電地回過身來,雙眼像閃電一樣射入子令傑的眼裏去,一字一句淡淡地道,“除此之外,其他的方法都隻不過是送死而已。以我們兩人現下的實力。根本不是陰龍宗五大長老的對手。就算我們智慧用盡,也暫時救不了他們兩人。不如趁機加快速度,返回到中部神州城去。將整個江湖攪擾一番,然後趁機火中取栗,這才是當下局勢裏,我們最應該做的。”
這一回輪到子令傑聽得頭大如鬥了,事實的確非常的嚴峻,否則以宗禪那暴脾氣,絕沒有可能放任陰龍宗繼續囚禁畢大哥和龍姐姐兩人。
“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的任何辦法了嗎。”
宗禪搖搖頭。
草原微風吹來,帶著夜色的清涼,和草原上特有的清新空氣,讓兩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加上他們一身的汗水還沒有幹透,此時坐在巨石上,的確有點風輕雲淡,下夜陰冷的不爽感受。
子令傑呼出了一口涼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不再反對,這件事情就這麼辦吧。”
宗禪突然之間躍起身形,跳到溪水裏去,向子令傑招手道,“再下來聚聚。我發現一個問題,當我們受傷的時候。要是能夠在冰冷的水裏浸一浸,可以更好地處理傷口,加快身體力量的恢複。”
子令傑白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向小溪旁邊的那顆巨樹起去。
他將離合劍給撥了出來,剛才在溪水裏清洗不了的劍尖血跡,此時已經全都被樹幹抹盡,有如從未開市的新劍。
子令傑耍了兩記,果然劍術大進,連給人的印象都改變了。
宗禪在水裏連叫了兩聲好,子令傑一手舉劍,轉身向他道,“你真的做好了準備,要在沒有解決陰龍宗的情況下,還要去沾龍晶石的腥味麼。”
宗禪嘿嘿一笑,“臭小子,我們又不是蚊子,何來喜歡腥風血雨一說。其實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不過反過來想一下,如果說清蓮宗和照女派的確是天下聞名,聞名天下的大宗派,則很有可能在爭奪龍晶石的激戰之中,被我們大加利用。到時候將陰龍宗卷入進來,這是肯定的。如此,我們就可以形成一個既定的策略……
子令傑順著他的話思考下去道,“你是想引虎驅狼。”
宗禪渾身一震,“不錯,如果真想廓清天下,就必須得做這些事情。雖然它並非是我們想看到的。可如今除了此法之外,似乎擺在我們麵前的選擇十分的有限,傑少你不覺得嗎。”
子令傑搖搖頭道,“我並不是反對你的理由,而是想問你如何才能夠廓清天下,與陰龍宗和照女派為敵。”
宗禪抹了一把汗水,將頭埋在手臂之間一揮,再運起【無極神魂】的魂力,將身上汗水,溪水給烘幹,有微風吹拂,很快,全身就恢複到了幹爽的樣子。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不過如果我已經下定決心,要與陰龍宗為敵,而後繼續與照女派對抗下去的話。有一件事情,我想求你去辦。”
子令傑好像就是他肚子裏的蛔蟲,知道他此時心裏所有的想法,全身從頭麻到了腳,心脈劇烈地跳動起來道,“刺殺田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