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正虛弱地吸了一口氣,抓住他的手,用沒有一點血色的臉麵向他,搖搖頭道:“不用去了,所有的尾巴全部都被我給解決掉。照女派,她們派出了宗主洪如菁座下的四個頂級殺手,給我宰殺三個,剩下一人來不及處理。可能已經逃走,也可能死在半路上。”
“看,龍姐姐醒了。”
令子傑一臉驚喜的向兩人報信道。
哪知龍馨兒剛剛站起來,腳還有些乏力,就匆匆忙忙問道:“蔡兄的傷怎麼樣了。不成,我要去找最好的療傷藥來,給蔡兄療傷。”
趁著龍馨兒離開,宗禪壓低聲音問蔡太正道:“照女派一向來喜歡圍獵其他的高手,如果真如蔡兄你所言。洪如菁座下的四大特級殺手,都被你殺的殺,傷的傷。而事後居然沒有追來,小傑,你覺得這件事情合乎常理嗎。”
令子傑沉默不語,隻是在幫蔡太正整理傷口。
而蔡太正則眉頭一皺,渾身發冷道:“可能是因為我經過一場大戰,受了傷。所以頭腦有些不冷靜。你說的不錯,我也覺得他們好像故意在放我回來。目的就是為了找到我們的老巢。啊,不好,我將大家居住的地方給暴露了。”
宗禪和令子傑兩人交換個眼色,立即分開行動,一個往前院高牆飛去,一個撲向後院。
他們的輕身功法《移形換影術》現在已經頗有火候。等常十米來遠的距離,片晌即可飛身躍上。
他們不約而同的搶占了這片八合院的高地,居高臨下,向外圍的地勢打探有沒有人跟蹤而來。
如果有人跟蹤過來,就算是高手,也逃不過兩人鷹隼一般的雙眼。
過了大約半杯熱茶的工夫,他們一前一後,紛紛進入到房間裏。向關注著結果的蔡太正搖搖頭。
幾人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龍馨兒已經找來了療傷藥,正在向蔡太正的身上抹著。
隻是不知為何,越是幫他清創,蔡太正的臉色變得越蒼白。
突然之間,蔡太正似乎也受不了巨大的傷痛,脖子一歪,人就失去了知覺。
“哐當。”藥杯打在地上,龍馨兒突然驚叫一聲道:“他,他死了,啊不。”
宗禪伸手在蔡太正的鼻子上探了探,安慰龍馨兒道:“龍姐姐,他沒有死,隻是暈了過去。這所有的外傷,都並不怎麼厲害,最厲害的是他背後的兩記內傷,和前胸肋下的一掌。這種傷,估計沒有兩三個月都別想好,哎,現在我們正在與照女派死戰,這下可怎麼辦。”
令子傑一字一句地道:“這還用說嗎,繡莊已經不安全了,我們必須得馬上轉移,否則的話不但會加重自己的危機處境。而且還會陷入到敵人的詭計裏。龍姐姐不怎麼會功法,而蔡太正這個家夥又暈了過去。需要人照顧。我想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另外尋找一個可以安身的秘密之所在。由龍姐姐來照顧他,我們則繼續執行對龍晶石的任務,二者都必須得照顧得到,宗少,你有信心嗎。”
宗禪露出一個微笑,“你有信心,我就有信心。”
“這說的什麼鬼話,都什麼時候了還來拿我開玩笑。”
龍馨兒見他們又掐了起來,笑道:“小宗是要和你開玩笑呢。小傑,你怎麼看這件事,如果真要轉移的話。姐姐當然願意。最重要的是你們要安全。我來問你們,那什麼龍晶石,就真的對你們這麼重要嗎?是否可以看在姐姐和蔡兄的份上,放棄這個任務?因為我實在是擔心你們的安危。”
宗禪內心一暖,苦笑著搖搖頭。
令子傑也感同身受,喜悅卻堅定地道:“龍姐姐,自從注定了我們之間的緣份以來。沒有哪一天我們不是在與艱難困苦,和死亡的威脅打交道。這麼多困難都過來了,眼前這點,又算得了什麼?你隻管放心好呢。”
宗禪也握起拳頭,信誓旦旦地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現在照女派已經與清蓮宗撕破臉皮,那些和尚尼姑,全部都不是普通的角色。照女派雖然現在取陰龍宗而代之。成了繼田豐林之後,最厲害的魔門。可他們也因此而樹立起了更多的敵人。
現在多方混戰,不管是正邪兩派,全部都在爭奪龍晶石。如此混亂不休,對我們的行動隻會有百利而無一害。這次再出擊,我們無論如何都絕對不可錯過。好了,找地方的事情,讓我去安排吧。小傑,你留下來,照顧龍姐姐和蔡兄。”
龍馨兒則強他不過,也隻好放棄,目送著宗禪在雪夜裏離開了繡莊。與令子傑一道,照顧起昏迷不醒的蔡太正來。
宗禪在雪地裏一路疾馳,據他所知,離中部神州城北城區裏,有一片佑大的驛館。那兒因為份屬其它城邦和外域之國,在神唐所設的中轉站。因此自成一格,涉及到外幫使節,屬於中部神州城無人管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