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意味深長,似乎隱含著什麼特別的意思在裏麵。
令子傑撞了宗禪一記,將他帶離天玄殿。那威猛的老家夥居然也不回頭看兩人一眼,自顧自地走了。
“喂,我們是不是被他發現了。”
令子傑點點頭道:“他的話很有意思。似乎在提醒我們快點走。否則就要對我們不客氣了。”
“啊,身份真的暴露了?”
令子傑又搖搖頭,“這也不一定。我總感覺這老修士他的眼神怪怪的。天啊,我明白了。”
宗禪沒好氣道:“別賣關子,想到什麼。快說。”
“以我的揣測,他應該受傷了。”
宗禪嚇了一跳,“不會吧,失心瘋?”
令子傑重重點頭,確認了他的推想。
不知何時,蔡太正已經返回到兩人身邊。就算三人不轉身,身後的魔光也已經投射到了殿外去,如非有阻截能量的寶塔鎮著,早就一飛衝天了。
他們哪裏想得到龍晶石的威力居然如此之大,大得超出了任何一人的想象。
“現在正是月上中天的時間。再過些時間,就會形成天狗吃月的奇觀。那個時候,龍晶石的能量暴發會強到沒有人承受得了的地步。但卻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撤。”
令子傑一聲號令,本人原路返回,重新躍殿穿瓦來到了皇根道觀後院的高牆上,伏在牆後眺望著皇根廣場方向的動靜。
皇根廣場四周燒起了幾座巨大的火盆,火盆以巨木叉起,形製特別。將整個廣場照得亮如白天,就算是遠在三五百米開外的後院高牆,都能感覺到炙熱的能量。
宗禪收回目光,露出一個沒有態度的態度,“他們整齊劃一在列隊在廣場上。難道照女派的妖女們,又會再次攻打廣場不成。”
令子傑啞然失笑,蔡太正道:“這絕無可能。照女派等所有魔宗,都在慶祝他們一年一度的盛典。而館驛城裏,你們的美人兒師傅舉行的流水大宴,此刻想必也在熱火朝天地進行吧。誰能想象別人在大吃大喝,大塊朵肉的爽歪歪時刻。我們卻在這裏喝西北風。哎,這是人過的日子嗎。”
宗禪攬上他的肩膀,繼續開玩笑道:“不錯,我也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細想又覺得不完全是這樣。兄台你想過沒有。我們要是拿到了龍晶石。就算是一年不吃不喝,不沾半滴杜康,也值了,是吧。”
蔡太正切了一聲,“等拿到再說吧。”
“噓,你們看。”
令子傑指著廣場方向的修士道:“他們為什麼改變了方向。由麵向正廣場,改為麵向我們的方向呢。”
宗禪有一句沒一句地道:“不會是我們暴露了吧。”
“去你的。要是真暴露了,我們剛才哪裏還有混跡在修士群中,低頭暴起的瀟灑機會。”
麵對這麼多的修士,他們沒有半點僥幸的心情。
這人數差不多上百的修士高手,任何一個拿出來與他們單挑,都能應付上一陣。更不要說還有清蓮宗和仙道門裏的長老了。
幸好令子傑並沒有發現明媚可,及明媚可的師尊梵妍境宗主在。
更奇怪的是連仙道門的主持人李道然也不在場。這實在是有違常理,難道今天晚上三人都不在皇根道觀,出差辦事去了不成?隻讓麾下幾大高手率領門人鎮著道觀宅子?
“無量天尊。”
所有修士朝宗禪他們所在的方向同時宣號。
三人頭皮發麻,感覺到好像被什麼給盯上了一樣。
“奇怪,咒誓怎麼停了。我還沒有聽夠呢。”
“這小子定然是得了失心瘋,要不然有哪個嫌自己命長的。那咒誓之力,顯然是為了應付龍晶石的輻射之力的。蔡兄你以為呢。”
蔡太正愕然道:“傑少不說對付,而說應付。難道以眼下上百的修士高手,世外高人,正道宗門裏的傑出代表。都無法混合發力,對付區區一枚拳頭大小的龍晶石嗎。”
令子傑露出讚許的神色,“大意就是這樣了,你怎麼看。”
宗禪拍拍胸膛,“有問題,找宗禪。”
兩人差一點沒有忍住笑,蔡太正道:“是,宗禪大宗師,請問龍晶石的威力,足以震攝這些修士否。”
“蓬!”就在他們調侃打發時間時,天玄殿內的寶塔頂端,高出雲木幾十米的最頂層寶塔尖,居然像被一股無形力量給頂破了,頓時露出一個大窟窿來,半截塔頂則隨著斷裂聲掉往殿頂。
“轟隆隆。”聲聲巨響傳來,皇根廣場上的修士,不但沒有人發出吃驚的歎息表情,反而加重了咒誓之力,不停地念著同一句法號:無量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