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好奇地道:“幽冥刺客蔡太正,蔡兄,你的名號,還有你手中的刺客長劍是不是你的師傅所贈。”
蔡太正點點頭,“師父是第一個死在龍晶石之下的生人。”
“啊。”
宗禪和令子傑喝酒的欲望大打折扣,原來冷血刺客的眼裏,還是有無限的溫情的。看來教他劍法的刺客對蔡太正十分的不錯,否則對方加快起死鬼師傅來,也不會在麵容上現出深深的遺憾。
“蔡兄,逝者已逝。生人節哀。我們原本以為你是在一個無情的環境下長大的。現在看來我們錯了。”
蔡太正搖搖頭道:“你們的確錯了,我師傅雖然給了我存世的本事。卻是第一個傷我小小嫩心的人。當時一共的六個小子,和我一樣,拜在他的門下修習劍藝。當我十一歲那樣,劍法有所小成。在一個風高月黑的夜裏,師傅說有五個刺客要來刺殺我們。著我要不惜一切手段,將刺客殺死。”
說到這時,他似乎十分的激動,握著酒壺的手也在不停的顫動,似乎對這段回憶深有抵觸,卻無時無刻不在經受著回憶的痛楚。
令子傑幾乎已經猜到了是什麼結果,宗禪也震驚得筷子掉在桌上,咽了一口道:“我不想知道結果。”
蔡太正不依不饒目視著他,幾乎是逼視道:“可是你已經知道結果了,不是嗎。”
令子傑大為震驚,宗禪也怒氣不知從何而來,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夠了。”
“宗少,聽蔡兄說下去。”
蔡太正突然站了起來,刺客長劍出鞘,麵著酒樓裏所有吃客喝道:“我要殺人了。識相的立即滾蛋。”
酒客們剛才還在震驚三人嘴裏所說的故事,現在卻夾尾包袖低頭疾走,瞬間走了個精光,空出酒樓三樓所有的桌子。
宗禪將一錠足金扔到了櫃台上,頭也沒抬地向蔡太正道:“好吧,你說我聽。就算是再無情的故事,也不會影響到我喝酒的興致。因為那都已經是過往,而美好的明天,還需要我們繼續開創。”
蔡太正一噎,發覺宗禪的話意境深遠,皺眉一想,眼前似乎出現一道白光令他豁然開朗,令子傑見火候已至,笑道:“蔡兄,你不用開口,卻已經告訴了我們答案,那五個刺客,一定全都被你解決。但他們的身份,卻讓你十分的尷尬,甚至是內疚,是也不是。”
“傑少,宗少。以你二人的強悍加智慧,讓我有時實在支不住心癢,我們完全不同的幾種人,怎麼就成了朋友兄弟了呢。”
宗禪“鏘!”的一聲,撥出霸刀來,“想打架麼,切磋也成。我宗禪陪你。包保你能滿意。”
“在動手之前,蔡兄至少應該把你所說的恐怖消息散發出來讓我們知道吧。”令子傑放下酒杯,雙眼熱烈地射向蔡太正道。
在兩人的注視期盼下,他終於張口正色道:“很簡單,龍晶石裏的魔尊魂魄一旦出世過。功法震驚天下的三大魂師,就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下落了。也許他們正在趕來對付我們的路上。”
“三大魂師?”
宗禪和令子傑皆如同中了魔怔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魂師之名,已經聽過多次,對宗禪來說,甚至可以說是刻骨銘心的,因為他永遠都不會忘記,正是三大魂師,與陰龍宗田豐林勾結。結束了神教對神唐國的影響。
而陰龍宗最後取而代之,成了天底下最令人恐怖的宗門。
但世事無常,自從神教被滅後。
三大魂師就已經失去了蹤影,有人傳言他們到海外尋找不死丹去了,有人傳言他們在修煉一套非常厲害的武技。甚至有人傳言三大魂師完成了滅仙任務之後,封印隱歸,再也不過問世間俗事。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他們能與龍晶石扯上關係,這已經讓宗禪兩人感到深深的震動,誰又能夠肯定超凡入聖三大魂師,會不會將他們一網打盡呢。
就在兩人被蔡太正的話給震動得默默無語之時,一聲嬌笑,從酒樓處外邊的臨街窗口傳入。
“嗬嗬,蓮娣遍尋你們幾個小子不到。原來卻躲藏在這裏,奴家倒省了不少跑腿的功夫。噫,幽冥刺客,你怎麼也在這裏。”
從窗口處一閃而入,嬌豔不可方物,卻陰毒在內的蓮娣,瞬間即出現在他們三人的麵前。
一襲七彩羽衣,將她美妙的身姿襯托的玲瓏凸透,全身上下有魚會發光般,但凡見到此女者,皆不由自主向蓮娣投來被驚豔到了的注目禮,而蓮娣則以此為傲,笑得更加的嬌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