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聞言大搖其手道:“非也,非也,傑少這話不對。至少我們到現在為止,也沒有因得到龍晶石而損失半根頭發。隻要三大魂師前來挑戰,我們就立即輕足遠遁。我想他們幾個老不死的,追著我們幾個年輕人,總不會一直這樣鍥而不舍吧。”
蔡太正叫來小二,重新收拾了桌子,又擺上了一桌的好酒菜。三人一邊吃,一邊商議著未來的逃亡之路。
蔡太正放下杯子道:“要是實在不行,龍晶石還給仙道門算了。”
蔡太正的話正中令子傑下懷,“仙道門的確是玄門第一宗。他們雖然與照女派為敵。可其守的是正法,苦行自勵,懲惡揚善,特別是宗主李道然。
他更被神唐國皇帝李曦奉為國師,這樣一個受人尊重的宗師級人物,要是他知道仙道門的鎮門之寶,被我們盜了,肯定要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甚至放下手中要命,與照女派結成一體,朝我們索要寶物。要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宗少你後悔可就真的晚了,莫要追悔莫及才好。”
宗禪嘿嘿一笑,將霸刀橫在桌子上,故意露出半截刀鋒,“還說是兄弟。這麼點壓力都頂不住,日後如何變成高手。”
“哎,傑少,蔡兄。你們什麼都不要說,我就問你們兩個一句話。從龍晶石身上,你們是否像我一樣,都得足了好處?”
兩人啞口無言,繼續他的舌爛蓮花,送了一口肉菜入嘴,含糊不清地解釋道,“你們以為賊船這麼好上好下?噢,說著就走,說來就來,一句話的工夫,仙道門就不找我們麻煩了?我告訴你們,特別是小傑,我們之前的行動。
已經引得魔宗的嫉妒,仙道門的猜忌。就連不問世事的清蓮宗,也一定與仙道門同氣連枝,對我們形成統一的態度。如此,我們倒沒什麼,小傑你可就慘了。”
蔡太正大惑不解地道,“為何他就慘了?”
宗禪突然抱起肚子大笑起來,引得蔡太正更加的迷惑,而令子傑則放下筷子,一副生氣的樣子,別頭不看宗禪,突然轉過身來,“宗少,你要是再拿我和明媚可小姐的事兒開玩笑。小心我揍你小子。”
說完鬱悶地將酒一飲而盡,獨自來到樓角探首外望,似乎有什麼心事被勾起。
“來,不用管他,我們喝我們的。”
宗禪與蔡太正一碰杯,熱烈地將酒飲勝,再倒酒,繼續狂飲。
對於他們來說,現在三人已經成了整個江湖的眾矢之的,但凡有點血性爭心的,無不想從他們身上得到龍晶石。
說不完就連陰龍宗的前宗主田豐林那個老魔頭都被吸引,從閉關的狀態中走出來,參與到對付他們的“偉業”中來。
實情雖然有些誇張,但也大體不差,絕不會超出相應的範圍。
喝完酒,三人選擇了高樓處落腳。
從酒樓上的頂端大約三十幾米的高處,從這兒可以監督到其他的幾個低處的街道。最重要的是取它視野開闊,可以從東南西北在個方向看到任何來犯之人。
一夜總算無事,第二日,宗禪就擬定了現在與照女派徹底撕破麵皮的第一手戰略。
他們決定總體轉移到渭城去,那處照女派和陰龍宗的實力會相對的遜色得多,再加上渭城對宗禪兩人意義深遠,如果可以把此城搶作立足之地,日後更可以進一步的虎視中部神州城。
蔡太正聽完宗禪的策略,大加讚賞道:“好,我就陪你們走一趟。”
三匹快馬,絕塵而去,當三人離開大約半日的光景,他們落足過的酒樓,立即來了一撥神秘人物,向店中掌櫃小二打聽有關三人的下落。
在馬背上,令子傑問道:“宗少,為何你突然之間想回渭城。在這裏,我們又能幹點什麼。”
令子傑道:“我們的龍晶石魔力,還沒有與身體裏的勁氣完全的融合,在怎樣的情況下,我看還不太適合與魔宗展開全麵的決戰。未戰先勵身,隻有將劍鋒磨得光亮可照,才能一擊斃敵,將敵人削首。”
宗禪深以為意道:“我來渭城,就是要牽著照女派的鼻子走。采用聲東擊西的手法,讓他們首尾難顧。”
蔡太正和令子傑的眼光都亮了起來,看來宗禪已經有了整盤的謀略,再也不用為他的將來打算著急。
渭城雖然是中部神州城外一處不大起眼的小城,不過戰略地位卻十分的重要,兼其有水陸交通,南來北往神唐各大小城邦的客商,以及喜歡擊劍遊俠的刺客,加上無數的遊人,讓此城變得熱鬧非凡,特別是它那縱橫交錯的交通網絡,更可以從水陸兩路源源不斷地向外運送財物,兵馬,因此此城對中部神州城來說,絕對是不可或缺的護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