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正愕然道:“可是你卻表現出了對令子傑的一種有別於其它任何人的觀注呢。”
“蔡兄。”
宗禪和令子傑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提醒他,萬勿再給明媚可壓力,否則對方隨時有拂袖離開的可能。
明媚可輕輕一笑,大方地承認道:“蔡兄的觀察力,真是讓人佩服。實話告訴你吧,正所謂旁觀者清,我對令子傑的觀注,的確比對你們兩人多一些。因為我從他身上,看到了類似於我玄門之人的一些特質,比如說,飲食,信念,功利,遺世態度。皆如我輩中人,我這樣說,不知宗少會不會怪我。”
宗禪失笑道:“怎麼會,要是傑少這麼容易,被你幾句話就忽悠過去了。他還是我的兄弟嗎。”
蔡太正大感痛快,與幾人一番精神對白,的確是精彩之極。所說的話,也暗藏鋒利,人人都是龍虎,個個都是鸞鳳,人中之人,人中之尖子,讓他快意不已。
三人對視一笑,明媚可也忍不住掩著玉手,擋住了俏嘴以下的部分,想必想得一定非常的美。
宗禪故作驚訝地道:“對了,還有幾盤齋菜沒有上來。你們坐一會。菜馬上就好,今日一定要與明媚可小姐多喝幾杯,不醉不歸。”
明媚可糾正道:“我是世外之人,不可沾酒呢,宗兄你們自飲就好。”
話說間,宗禪已經怪叫一聲去了。
蔡太正會意,立即隨便找了個借口,怪叫一聲,學宗禪般下廚房去了。
在廚房裏,兩人一邊以手抓菜,旁邊兩壺老酒侍候,吃喝得不亦樂乎。
“也不知道小傑這家夥,會不會浪費我們的一番苦心,好不容易才給他留下與明媚可小姐單獨相處的時間和空間。但願人長久,千裏對麵坐,鳥進花叢中,人生從此忘樂憂。”
蔡太正大笑一聲,一邊喝酒,喘息道:“作的什麼鳥詩,我聽了差一點想噴你一臉高粱酒。噫,這酒還真有勁,你嚐嚐。”
宗禪白了他一眼,叫了個小校進來,吩咐一聲道:“把酒菜送到傑少房間裏去。對了,你進去的時候。裏麵的人在說什麼。記得聽個清楚,回來告訴我們。”
小校答應一聲,端了盤子,立即送餐去了。
小校剛起不久,立馬就回來了。
“宗少,回城主的話,傑少他不見了。房間裏隻有明媚可小姐一人在。她讓我把宗少你叫去,她有話要問你。”
宗禪一指自己鼻子道:“我?”
“沒錯,明媚可小姐就是這麼對小的說的。”
宗禪大叫一聲完了,蔡太正趕忙將他穩住,“以我對明媚可小姐的了解。他和令子傑之間。就算是有什麼誤會,也不會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清蓮宗向來以道立世,和仙道門並立於世間。是整個江湖所敬重的玄門。玄門教出來的弟子,不會也像魔門一樣那麼俗不可耐吧。”
宗禪一把推開他,“蔡兄,我要去闖虎穴了。雌虎,這是一隻雌虎,你可得為我瞧著點,一有動靜,立馬來救。否則我要是被她給逼急了,真就把龍晶石的事情給抖露出來,到時候大家一條繩子上的蟲子,誰都跑不掉。”
蔡太正怪笑一聲,連推帶轟,“去你的吧,你就算點水。我也不怕,誰讓你是主謀,李道然和梵妍境就算要算帳,首先找的人也是你。”
宗禪尷尬一笑,“看,原形畢露了吧。還未讓你小子交待,你就先投降了…。”
宗禪進來的時候,令子傑果然不見了。不知道是否與明媚可鬧翻。
明媚可朝他瞧來一眼,秀眸之中,滿是清澈透明的光芒,秀目一展,“你的兄弟好風度,居然被我一句話,就給氣走了。”
宗禪大吃一驚,“傑少他不是小氣的人。明媚可小姐,你究竟與他說了什麼話。”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秘密。請恕不相告。對了,你是否認為我真的應該與他在一起,又或者認為我與令子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為何你們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的?”
宗禪立即感覺到有點難以招架,在明媚可麵前,他似乎變成了個透明人。有關對好兄弟令子傑的一切想法,都掛在臉上,情緒外泄,不能自己。
“小傑曾經不止一次地回想起與你的遭遇。甚至連仙蹤一瞥,都念念不忘。有時在夢囈的時候,還會叫出你的名字。更有時候,還會抱起我的腳指頭,當成是你的臉來親,你說,這要是換成我們這些俗人,會不會被叫愛情。”
明媚可再次嬌軀一顫,有些不悅地道:“宗少,你要是再這樣胡言亂語,亂牽紅線的話,我明媚可馬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