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傑老臉大紅,宗禪也感覺到好像一下子被人給剝光了般,在明媚可的麵前,再也沒有半點的秘密可言。
他們兩人的目光,皆不約而同地落到了李道然的身上。
李道然則仍舊是那一副沒有任何感情,也談不上冷淡的麵容。
隻朝兩人輕輕地點點頭,一切皆在不言中。
宗禪和令子傑的心裏,立即升起一股崇敬之心。宗師就是宗師,氣度和見識,皆有不同凡響之處。
令子傑低聲在宗禪的耳邊輕輕地道:“不知為何,我想抱著李大宗師哭一場。好發泄自己的心中委屈。”
宗禪吃驚地道:“你也有這種看一眼對方,就完全相信他的可怕感覺?天啊,我也是。”
“咳咳。”李道然咳嗽一聲,“兩位少俠,仙卵也好,龍晶石也罷。都是世間的精華之物。它們本身,沒有正邪之分。隻是得到它們的人,有利用和功用之別罷了。一個最好的例子,拿陰龍宗主田豐林和你們來比較。同樣是仙卵魔力的獲得。我們對你們二人的奇遇,都表示理解,和祝福。而對魔門第一大邪田豐林,有的隻會是忌諱,和恐懼。
因為他沒有得到仙卵之前,就已經品性不端,以殺戮為快意,縱橫天下,不知道有多少的無辜者慘死在他們的魔掌之下。反之亦然。如果哪天要是讓本宗發現你們二人,也是殺戮成性之人。本宗就算放下一切。也會追殺到底,直至你二人自吞苦果而亡罷了。因為仙卵和龍晶石之力,非同一般。動轍可以助人成為一代梟雄霸主,二位切記,切記,無量天尊。”
對方再念了一聲無量天尊,立即帶頭從後殿方向走了。
明媚可走了過來,現在大殿裏,就隻剩下她和宗禪兩人。
蠟燭高燒,外邊的天色,已經變得暗淡下來。
令子傑雖然心對明媚可有奢望,有一種天然的親近感覺。可是李道然剛才的警告,仍舊曆曆在目,就算心情再也,也歡笑不起來。
此時更是尷尬,不知應與這清蓮宗的繼任者說些什麼。
反倒是宗禪,十分大方地道:“看來今日與三大魂師一戰。李道然大宗師早就已經料到結果了。無論怎麼說,我們兩兄弟能夠活下來。都應該感謝他。”
明媚可驚訝地道:“宗少很少這麼明白事理的。這回為什麼又突然之間承認了對龍晶石和仙卵魔力的吸取了?”
宗禪籲出一口氣,就坐在供桌旁邊的一張打坐用的團子上,向對方解釋道:“是我敬重的人。他的話,自然不會為我所忘記。我和小傑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出用心良苦。可惜我們兩人早已經野性難除,過習慣了自在的日子。加上天下禍亂不止。我們還想趁機做點別的。因此靜心不下來,努力完成修煉。否則我們一定會成為最好的同門。”
明媚可秀眉輕輕一聳,淡淡的帶上一點看不通透宗禪的眼神裏,眉頭連眨,露出一個笑容道:“騙人。以你宗禪的本事,連渭城都輕而易舉地被你拿下了。其它的事情,隻要是你想做的。基本也可以做成。你現在已經成為有立足之地的小霸主了,將來整個神唐,還得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去輔助。
事實上,師伯他沒有讓三大魂師殺你們兩人。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兩位,想明白麼。”
令子傑現在不想明白都不行,否則就是不尊重對方的苦心設計。
“請說。”
明媚可背向他們兩人,蓮步輕舉,來到殿前一處窗口,挑開窗口外望,秀眸射向遠方,幽幽地道:“天下戰火紛飛,神唐與西北邊垂諸國的大戰,已經是箭在弦上。如果說此時我們正道宗門的人氏,再不有所作為。到時神唐覆滅,就指日可待了。正因為本著想為天下人做點事情的初心,師伯他才留下你們兩位天縱之才,希望可以為神唐的江湖,增加一點新氣象。再怎麼說,也不至於江湖後繼無人。”
令子傑失聲道:“什麼,我們?我們怎麼承受得起如此重任?再說了,天底下除了我令子傑和宗禪之外。還有無數的青年才俊,我麵前就有一位武技超卓的少年巾幗英雄,那就是明媚可小姐你自己。難道就不能承擔起振興江湖的重任嗎?”
明媚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卻是沒有說話。
如兩人所想,一切盡在無言中。
宗禪和令子傑兩人似乎明白了什麼。
前者道:“明媚可小姐還有話沒有向我們說明白。你能講仔細點麼。在仙道門宗師的預想裏。神唐國現在將會麵臨怎樣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