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裏塔克大喝一聲,“好膽,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都是天經地義的道理,難道你不知道?好,既然說不通,今天我古裏塔克就以這雙鐵拳頭,與你談談什麼是道理。”
“老三,退下。”
謝真萍一喝,還真管用,古裏塔克乖乖地退到一邊,等候著大師姐的指示,氣憤憤地望著宗禪等人,鼻孔裏噴著粗氣。
酒樓內三樓的氣氛,立即緊張起來。
連掌櫃、店夥記,帶同其它看熱鬧的食客,都自發地遠離了主樓區,躲在遠處瞧熱鬧。
謝真萍喝退了老三後,立即站了起來,宗禪也不約而同地走出席間,與對方當麵鑼對麵鼓地對視著,眼神裏沒有半點退讓。
謝真萍年紀不大,但聽說一身本領,已經盡得神武宗師的真傳。
要不是有個叛逆張德先天資聰穎,極得神武宗師的寵愛。她定然可以當之無愧地成為神武門未來的繼承者。
現在張德先被殺,她更可輕易地達到此目的。
畢丘聰給她下發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要取得宗禪和令子傑兩人的首級。帶《魔尊寶典》回大漠草原去交差。
如此一來,可以達到兩個目的。
表麵上看起來,似乎隻是普通的江湖仇殺,實則此舉可以一舉震攝住神唐國的江湖。
宗禪和令子傑兩人一旦被殺,以他們兩人為代表的新生代高手,立即會引起震動。這種震動將直接演變為兩國之間的對抗。
而突勒汗國早已經在邊境虎視眈眈,整軍待旦,隨時都可以兵指神唐國。
對於謝真萍來說,麵前的這兩位年輕高手,即代表了神唐國江湖的未來氣象。
要是將他們兩人滅了,於宗門,於突勒汗國,都將大有裨益。
此刻,她已經下定決心。要與兩人一戰。以武力的方式,來解決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紛。這也是江湖人物一貫的通行做法。
謝真萍喝退了老三後,與宗禪對視一陣,抽離開來,盈盈地邁出幾步,以背對宗禪,走到了酒樓三樓處的一座窗口,幽幽地道:“看來兩位,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要與我們神武門為敵了,是吧。”
令子傑露出一個輕鬆寫意,自信無比的微笑,代宗禪答道:“飛來橫禍,避無可避。既然如此,按照江湖的規矩,以武會武這樣的方式來解決我們彼此的爭執,實是一種再好不過得手段。你們既然已經來了,總不能什麼也撈不到,就這麼狼狽地返回國內,讓畢丘聰他老人家沒有麵子吧。”
此話說得極為不給對方麵子,令子傑和宗禪兩人都算是瞧透了。
對付從荒漠草原之中走出來的異域高手,客氣等於是無能。隻有直接的鋒利言語,才能博得對方的重視。
“很好,我言恩就來會一會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謝真萍此次夫妻裏沒有再阻攔,沉默即代表應承,言恩向她瞥了一眼,立即從酒樓 三樓飛身一縱,離開走廊,飄飛到了酒樓下方早已經擺好的一座擂台上。
“哐當。”
兩把厚重而呈現出灰黑色的利斧,對空一撞,發出一記龍吟虎嘯的重鳴聲,人人耳朵如堵,有如在自己的耳邊被人撞響一記巨聲,奪人心魄之極。
對方既然已經劃下道來,令子傑當然得接著。
而宗禪卻不能立即出場,因為他的存在,是要對付畢丘聰門下最得意的大弟子,女中高手謝真萍。
令子傑在萬眾矚目之下,在護欄處望下擂台。
此處原來李書文早就已經做了妥當的安排,擂台都是臨時搭建的,好備他們和畢丘聰的麾下高手對抗之用。啞然失笑一聲,在三樓處高聲向言恩道:“擂台是個好地方,閣下的一雙板斧,能發出此等虎嘯龍吟之聲,在戰場上定然是能抵萬軍的好手。傑某不才,願意向客下領教幾招。誰要是先被打下擂台,就作輸贏論,言兄意下如何。”
看客群裏,人山人海,將整整五層樓高,呈現出環形的酒樓團團包圍。十分寬敞而長欣的整整五條走廊上,連蒼蠅都飛不過去,擠滿了看熱鬧的食客人群。
見令子傑已經答應應戰,圍觀者立即發出一陣嘩聲,即而又平靜下去,看言恩如何回應令子傑。
“好,我言恩,言必行,行必果。既然道兒已經劃下,不分出一個高低勝負,痛快大戰一場。當然說不過去,來來來,你我先來熱熱身子,我這把板斧,已經一年多沒有殺過人了。今日好拿你開開市。”
“好說。”
令子傑在萬眾矚目之下,有如從天而降的天神,卓立到了擂台上言恩的對麵去,一手負後,將長袍一端撳起。一手向前,作了個問迅手勢,意即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對方想出手,隨時都可以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