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成業和張施明等人,也正拿眼瞪著他。
後者拍馬而出,大笑三聲道:“令子傑小兒,昨日老子差一點就殺死你。今天你還敢出來應戰。簡直是找死。”
獨孤成業怕張施明誤事,把已經出城擺開陣勢,準備交戰的令子傑嚇回城中去,立即製止了張施明的挑恤。
令子傑高聲回敬張施明道:“張施明,你也配當陰龍宗的大長老麼?差一點是差多少點啊。差一點都證明你本事不濟,沒有能耐殺死我。你說呢。”
張施明頓時氣結,偏偏令子傑的話頗有意味,讓他反駁不得。恨心一起,拍馬而出,最拿手的利器離別鉤在手裏晃動了一記,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寒冷的魔光,的確十分的聶人。
令子傑嘿嘿一笑,不忘記揶揄他一把,“昨日使劍贏不了我。今日又使離別鉤。張施明啊,你手裏麵的哪裏是殺人的兵刃啊,分明就是攪屎棒。不信,你來試試殺我看看。”
當著兩邊共七八萬人的麵,令子傑故意說出這番話來,就是要激起張施明的恨意,讓他恨生智亂。
“二弟,不得造次。”
“二哥,令子傑那小子分明是在激將你。”
“是啊,二哥。”
張施明已經聽不下去,拍馬出陣,在兩軍相接的十幾米緩衝距離內停下。大喝一聲道:“令子傑小兒,今日張爺爺就用手中離別鉤取你性命。來吧,我們在陣前在大戰一場。”
令子傑不屑地瞥了一眼張施明,“我讓手下隨便一員小將,就能將你斬於馬下。信不信。”
張施明狂笑一聲,“誰敢送死。爺我成全他。”
“駕。”
從五千騎兵戰隊裏,立即開出一個粗胡子拉碴不堪,頭頂小卒長頂帽,手持一把長槍的威猛屬下。
此人正是宗禪裝扮的小卑將。在一番精美的裝扮之下,無人能認出他就是宗禪。
敵人做夢也想不到宗禪被神武宗師的大弟子重傷之後,能在半個月不到的時間裏恢複。
張施明及其身後四大陰龍宗長老,也沒有一人能猜到此人是誰。
張施明隻當是一個想博取一下運氣,一戰成名的狂妄小將,哈哈大笑一聲,指著宗禪罵道:“這位仁兄,如果投到我軍來。隻配給本座牽馬墜鐙。”
宗禪故意以玄功勁氣壓粗聲音,配合著威猛的身形。將長槍一甩,在半空中立即響起一道霹靂般的巨響。
這一式手法威勢十足,雖然是起手式的槍招,卻已經顯露出他過人的勇力。
“二弟,不可小視此人。他的槍法,似乎直逼槍王。”
張施明愕然回頭,收回目光,轉身過來。
離別鉤一指宗禪,“小子,爺給你個送死的機會。”
宗禪大喝一聲道:“我叫李戳明。你是何人,本將槍下,不死無名鬼。報上名來。”
張施明吃了一驚,瞬間反應過來。
見敵人戰陣前先鋒軍一團大笑,立即喝道:“好小子,你有種,就拿長槍戳老子一千個窟窿。”
離別鉤暴起,兩跨一夾,戰馬嘶嘶作響,立即人立而起,接著一陣風般,襲卷向正迎出戰陣,朝也撲來的宗禪。
無論是在言辭交鋒上,還是在身手上。宗禪都有絕對的把握,勝此兒郎。
“給我射住陣腳。”
獨孤成業一聲令下,萬箭齊發,紛紛向宗禪鋪天蓋地射去。
宗禪展開長槍的威勢,大喝一聲,槍如雨影,將擊來的勁箭紛紛彈開,在身邊形成一個保護氣盾,無數的勁箭,皆被他輕易地破解掉。
獨孤成業頓時傻眼,此子手段之高,幾乎不下於敵軍的主帥令子傑。
敵軍之中,能夠有如此身手的。也就隻有三人。
可是想來想去,此人麵貌,兵刃,功法,都不像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奇怪得大叫怪哉,怪哉。
“大哥,怎麼了。你好像對敵方小將,特別的關注一般。他有什麼特別的麼。”
獨孤成業搖頭道:“三娘,你可知道渭城青龍幫那幫烏合之眾的守軍之中。除了宗禪,令子傑,蔡太正之外。還有誰人,有如此身手。”
葉三娘聞言一震,“大哥是說這個自稱李戳明的人,來路不正?”
“老夫正是此決。李戳明,根本是他的假名。戳明者,戳瞎二弟也。你難道沒有聽出他的嘲弄之意麼。哎,此人不可小視啊,他剛才一招無聲槍影,連老夫也看不出深淺啊。即像是陌生的槍手,又像是精於槍道的個中宗師。真矛盾。”
葉三娘嘖嘖連聲道:“大哥少見你如此稱讚一個人的。此子究竟是誰。等二哥與他一戰,即見分曉。二哥也許不出十招,就可以拿下他呢,大哥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