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馨兒也摸著小腦袋道:“是啊,小宗,小傑。為何我昨晚睡得那麼死。本想三更時分,起床給你們弄點夜宵補補身子的。哪知卻昏沉沉就睡死過去。直到剛剛才醒轉過來。卻聽到說昨晚府中引發大火。我們剛剛才從那處燒焦的院落返回呢。”
令子傑心生歉意,尷尬得不知想笑還是想哭,指著宗禪道:“都是這小子的主意。你們要怪,怪他好了。”
宗禪一把拂開他的手指,嬉笑道:“凡事就怕出內奸。傑少這麼不夠義氣。好了,早知這樣。昨天晚上讓洪如菁一劍捅死我好了。”
“什麼。”
蔡太正立即拐著腿過來,抓著他的衣領道:“洪如菁真的來了。魔後真的來過?”
“騙你我是龜蛋。”
“你本來就是龜蛋。”
蔡太正的怒火引起一片大笑,連任原等人,都感應出他們無所顧忌的兄弟情。
龍馨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蔡兄,兩位弟弟這麼做。可能也是因為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你千萬別氣壞了身子。”
宗禪聞言知雅意,立即順波摧浪道:“就是,否則有的人會擔心的。”
龍馨兒立即嬌嗔道:“你胡說什麼呢。不理你們了。”
一跺腳,一嘟嘴,心裏高興著,居然氣憤憤地去了。
蔡太正頓時傻眼。
宗禪猛打手勢道:“追啊,追啊。”
令子傑也慫恿道:“龍姐姐最恨舞刀弄槍的人。對蔡兄你卻是個例外。”
蔡太正尷尬地笑了笑,前事全都忘記了,宗禪的話隻說動了他三分之一。而令子傑的話才是激起他保護欲望的全部動力,立即苦笑著搖頭追出門外去了。
“丁原,任原帶同青龍幫眾兄弟,見過宗少,傑少。”
幾人之中,數丁原笑得最為開心,似乎有比其他的人更值得驕傲的事情般。臉上一直起著歡快的皺紋。
宗禪一把將他攬了過來,熱氣騰騰地道:“丁原,你這小子,讓我來猜猜為何笑的這麼開心。”
“當然是終於可以卸下身上的重擔,所以才開心了。”
宗禪與令子傑交換個眼色,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重擔。”
丁原故意咳嗽一聲,“渭城現在守得和鐵桶一樣穩固,再也不需要我這個傀儡城主了。由現在開始。宗少你名歸正位,成為我們渭城真正的主人。這是大家的一致心願,還請宗少你千萬不要推辭。”
“我靠。”
宗禪有點吃驚,目光掃了一圈在場的青龍幫統領級別以上的人物。他們現在已經成了渭城守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你們都是這個意思?”
“是的,還請宗少早登城主之位。隻有名正,才能言順。言順,則萬事可圖。宗少以你今時今日的聲望,地位,卓越的武技修為,統領一個小小的渭城。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宗禪嘻嘻笑道:“連任幫主你都來笑話我。”
丁原補充道:“渭城雖小,可也算得上是中部神州城一大門戶。南來北往,東征四討,無論是行商,軍旅,都要經過這裏。戰略位置十分的重要,宗少你怎麼可以棄之不要呢。”
宗禪哈哈一笑,“眾位的心意我已經知曉,渭城作為神唐的一座城池,一座重要的城池,我又怎麼會舍棄它。放由丁原兄任城主,實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現在既然大家說我可以名正言順地登上城主之位了,那我就順應你們所請,成為城主就是。隻是渭城的一般事務,任兄,丁兄,你們還得幫助我管理起來。”
“是,屬下參見城主。”
“屬下等人拜見城主。”
宗禪連忙拉起眾人,“大家兄弟一場,今後行此大禮。當免則免,別那麼客氣。好,今日老子發第一道城主令。前天我們趕跑了獨孤成業的五萬魔軍。昨天又滅了魔後洪如菁的囂張氣焰,傑少。一時半會之間,魔宗不會再來圖我渭城了吧。”
令子傑冷冷地笑了笑,雙眼顯現出睿智的眼光,“渭城現在成了金城湯池,魔後再厲害。也得考慮自己的牙口夠不夠硬。以我看來,至少在半年內。她是拿渭城奈何不得的,除非我們自己內部先行潰爛掉。”
宗禪興奮地道:“好,即然如此。本城主第一道城主令,就是放開懷抱,大家好好地喝它娘的一回。”
西廂廳內,婢女仆人魚貫而入,手中抱盤攬碟,菜香酒酣,早已經引得眾人食指大動。
酒桌上,宗禪舉起杯子來道:“蔡兄,各位,來。我們一起幹一杯。祝我們青龍幫的事業能夠蒸蒸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