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上什麼。吃住都要。別怕沒有銀子給你。”說完,即拋了一錠大銀子過去,作為打賞。
掌櫃的立即眉開眼笑起來,十分客氣地來到宗禪身邊。
當他剛剛想介紹一下酒樓的美味珍饈,招牌菜之類的時候。
一行三人,已經上了樓梯,並且在宗禪的對麵坐了下來。
宗禪看得清楚,其中一位黑巾蒙麵的大漢,是硬生生地從沒有座位的一張酒桌上,將人給轟走的。
其它的酒客見了這三人,也立即知趣避讓開去,知道來者不善,最好是不要去招惹他們的好,食客們灰溜溜地結帳下樓,整個酒樓的二樓,立即變得空曠起來,少了點人氣,多了點肅殺氣氛。
宗禪抬頭瞥了一眼那兩男一女,收回目光,自斟自飲。
那三人正用不懷好意的目光打量著他,其中一位男子想動手,被女子攔下。
女子把蒙在頭上的青紗給摘了下來,頓時露出冰肌玉骨的俏麗麵容,好一張絕世之臉,連宗禪都看得不由心神一漣。
那女子先是送上一個秋波,秀眸突然轉冷,喝道:“知不知道為什麼這酒樓裏的食客,突然之間全都走光了?”
宗禪指了一指自己的鼻子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放肆。”
女子又作了一個攔手的動作,宗禪疊加幾次見到那兩位有蓋帽罩頭的男子,突然湧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除非對方主動地摘下蒙巾,他才有可能一眼認出對方身份來。
“自從陰龍宗之主田豐林對你們下了陰龍令之後。追殺你們的江湖人物,不知凡幾。但你卻仍舊活得好好的。不但修煉了高明的武技,而且還繼續保留著已經滅絕了的仙脈。這已經算得上是奇跡了。”
宗禪愕然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我又不認得你。”
女子聲音轉柔,“認不認得我,沒有關係。但你總不該連這把劍也不認識吧。”
說完,女子把長劍示威地懸在半空,平擺著給宗禪看。
“啊,謝真萍。你們是神武尊師畢丘聰的門下。”
女子麵容一動,“不錯,算你還有點眼光。”
“那這位,定然是言恩了。另外一位,則是…。”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一陣爽朗的笑聲,久違了的敵手古裏塔克,已經主動地摘下了蒙麵,露出自己的本來相容。
宗禪心中大定,並且已經猜到了這三人的來意。
女子好像知道他內心所想一般,迎上宗禪目光炯炯地自報家門道:“我叫藍雪燕,是師尊畢丘聰的關門弟子。”
“噢,幸會幸會。”
宗禪雖然知道雙方之間是敵非友,但還是很客氣地打了一聲招呼。
言恩冷冷一哼,古裏塔克則含著陰冷的笑,並沒有開口說話。
藍雪燕此時見宗禪似乎已經有所異動,幽幽地道:“你最好不要離開此樓。因為外邊已經有很多人在等著你。”
宗禪眉頭大皺,“你們怎麼關心起我宗禪的生死來了?這不是很矛盾的一件事嗎,外邊究竟是些什麼人,可否相告一二,讓我宗禪好識人飲酒。”
“你錯了,他們都是你的仇人。”
宗禪哈哈一笑道:“你錯了,我早就知道這一點。我的意思是說,外邊有多少個我宗禪的仇人,我宗禪就喝多少碗酒。一碗酒,換一個人頭。”
此言說得十分的豪邁,連古裏塔克和言恩兩人都暗中稱許不已,但麵容上,對宗禪的敵意則變得越來越強大了。
藍雪燕似乎並不想暴露在外邊將要伏擊宗禪的人物身份。
不過她還是向宗禪透露了一點內幕,“其中有兩人,號稱玄魔二老。宗兄應該一點都不會陌生吧。”
宗禪啞然失笑道:“原來是他們,這件事情就更好辦了。把他們叫進來吧。我宗禪殺三個是殺,殺五個也是殺。”
“好膽。”
一直沒有開口的言恩,終於忍不住拍了一記桌子,大喝一聲,隨時都有暴起出擊的可能。
“二師兄。”
言恩望了藍雪燕一眼,“小師妹,此子冥頑不靈,是非不辯。已經認定我們是他的生死之敵。還囉嗦什麼,直接幹掉他得了。”
古裏塔克沉聲道:“二師兄言之有理,不過現在已經不是半年前的景況了。師父自從下野後,就吩咐我們,隻以找回“魔尊寶典”為第一要務,其他的,則可以少管一點,就盡量地少管一點。”
言恩狠狠地瞪了宗禪一眼,又緩緩地坐回椅子上去。
藍雪燕長籲一口氣,向宗禪解釋道:“你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前來。並不是要與你為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