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羅碧怒氣似乎還沒有消,“你才是賊你。笨賊,笨得要命的賊。連陰龍宗布下的陷阱都看不清。差一點就死在張施明等人手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宗禪是天下第一用刀高手。原來卻是這樣一個大傻子。”
宗禪對福緣客棧發生的事情,經由淩羅碧零星暴出,終於有了個全麵的了解。
此女子的確是自己的福星,誰都想不到他居然能夠殺死獨孤成業。
更沒有人想到他和獨孤成業兩敗俱傷之時,四大魔宗高手,居然會結成一線來對付他。
要不是無極門的高手以死相阻,此刻他隻怕早就已經成了墓中骨,死屍一具,一具死屍了。
“那樣看著人家幹嘛。”
宗禪摸摸腦袋,“美人兒師傅,你為什麼每次見到了我。都生那麼大氣。別這樣,你要恨我,直接用刀劍戳我好了。我就算看到你拿刀劍戳我,也比看到你因生氣而在俏麗的麵容上產生皺紋要強得多。真的。”
淩羅碧嬌喝一聲,驚道:“皺紋?”小手立即在臉上一陣亂摸。
“嘿嘿,真的。不過你不生氣的時候,皺紋就全都不見了。仍舊是那麼的美麗。”
淩羅碧隨即明白過來,知道宗禪是在故意拿她開玩笑,秀眉輕蹙,立即伸指向宗禪的腰間要穴點去。
“噫。”
她發覺自己的手指一按上宗禪的要穴,剛剛送出指力,宗禪的竅穴居然自發移位,讓她點了個空。
“這是什麼功法的。”
宗禪下意識反擊的一指卻已經點出,接著胸前麻穴中招,整個人半身不遂起來。
“你,混蛋,你想幹什麼。”
“嘿嘿,要不是高句古國那些老頑固的老規矩掣肘著老子。美人兒師傅,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這次有這麼好的機會送上門。你說我想幹什麼,嘿嘿。”
宗禪裝足了無賴的樣子,從嘴角淌下的不知道是口水還是雨水,急得淩羅碧秀眉亂聳,一聲驚叫,立即暈了過去。
酒樓內,上樓處的一處客房裏,宗禪正在埋頭苦睡,一位俏生生的女子已經披頭散發,撥出牆壁上的長劍向他刺來。
淩羅碧還以為宗禪把自己怎麼了,連睡衣都被人換掉,長發似洗未洗,糾結在一塊,半躺在床上,直到自然醒轉。
當她意識到自己可能失聲時,先在床上查探一番,帶著糾結的心情,狠狠地刺出一劍。誓要將宗禪殺死不可。
“哐當。”宗禪從兩張椅子拚成的簡易“床”上滾了下來,大叫一聲“謀殺親夫啊。”立即奪命般像受驚的青蛙彈了開去。
刷刷刷,淩羅碧一連刺出三劍,劍劍都是要命的招數。
“美人兒師傅,你聽我解釋。”
“用不著解釋,做了就是做了。”
宗禪躲在一根立柱後邊,緊張兮兮地道:“我不明白你在胡說什麼。總之你不聽我解釋,一定會後悔的。”
淩羅碧根本不給宗禪細說的機會,喘氣一口,嬌軀因氣憤而一陣亂顫,提劍立即追了過去。
宗禪從立柱處逃到大廳外一張巨大的桌子上,桌子上擺滿了各式酒菜,居然還是沒有動過的。兩杯一壺,幹幹淨淨地放在那裏。
最惹眼的是一把青花色長劍,那正是淩羅碧的貼身愛物。高句古國特有的女式佩劍。
“噫,我的長劍怎麼會在這裏。”
淩羅碧開始以懷疑的眼神望著宗禪。
她放下手中普通長劍,將自己原本的佩劍抓在纖纖玉手裏,心頭不禁一陣漣漪。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當然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我的姑奶奶。我連早飯,午飯都來不及吃,就幫你辦妥了此事。從當鋪裏把你的佩劍給贖了回來。”
淩羅碧是何等冰雪聰明的女子,“那我洗澡更衣,又是怎麼回事。”
宗禪終於避無可避,不得不直接回應道:“你真記不起來了?”
淩羅碧現在已經幾乎可以肯定,自己的貞潔並沒有被麵前這位讓她糾結無比的男子奪去。
但宗禪那副即讓人愛,又讓人恨的嘴臉,頓時惹火了她。
淩羅碧願意把寶劍架在宗禪的勃子上,“我當時都暈了。哪還記得了那麼多。說,究竟是怎麼回事。”
宗禪重重地哎了一聲,像個冤大頭般坐到了酒菜上去。拈起桌子上的菜,送入口中,一邊吃,一邊喁喁地道:“我算是知道為什麼有人說你們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子是個麻煩了。簡直是真理啊。當時熱水,浴缸,全都準備好了。臨了,我讓小二哥叫個女仆來。他說客棧哪裏有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