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摩息之影(1 / 2)

可如今為何對方會棄長不用,改為以其它的武技氣勁與自己對敵呢?

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內幕。

兩個問題,同時在他的腦海內升騰而起。

宗禪隔著三五米遠的距離,絲毫不吝嗇自己的溢美之詞,淡淡地道:“龍妖鷹王果然好身手。小弟佩服之至。”

“嘿嘿,小子,你的護體仙氣怎麼突然之間就散掉了,是不是已經被我的打王鞭給擊碎?”

龍妖鷹王一語中的,讓宗禪更加驚訝於對方的卓越表現,哈哈大笑一聲,老老實實地承認道:“不錯,你的確可以當得上目光如炬這四個字。但是你千萬不要忘記了,我除了修習仙脈命魂之外。還有另外一項本事,那就是神唐國江湖人氏人人擁有的武技。”

宗禪此話一出,等於是自曝其短,龍妖鷹王何等樣人物,怎會受他如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威攝,再狂笑一聲,長槍一挺,烈喝一聲道:“好膽,爺終於把你的囂張氣焰打壓下去了。不出十招,我必定讓你跪下來求我饒你一命,如果識相的話。你立即下跪求饒,也許爺會留你一命。”

全場皆安靜下來,所有的觀戰者,皆在等候著宗禪的反應。

有人認為它會怒不可揭,有人認為他會立即發作,更有甚者認為宗禪也許會向對方明智地選擇低頭認輸也不一定。

哪知宗禪當著所有人的麵,環視一圈,目光最終鎖定到了麵前的唯一勁敵身上時,風輕雲淡不痛不癢地道:“你的狗屁放完了沒有,受死吧。”

這一回應大大超出對方的預料,本來是一件十分嚴重嚴肅的事情。被宗禪的輕佻之語這麼一攪和,立馬變得逗趣起來。

全場哄堂大笑,觀戰者笑彎了腰,但無論是誰心中,在默默地承認的一個事實是對宗禪的無限崇拜。

此子果然可堪大任。正應了那句古語,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

宗禪隨手將左手的刀鞘飛出,擲地有聲地響起一聲清悅。接著漫天飛去的刀影,一波接著一波尋著一種特定的軌跡,向麵前厲害的敵手劈斬而去。

龍妖鷹王麵色變得越來越凝重,暗使巧勁,化勁入槍,兩手全力一握,打王鞭化成的槍身立即全力掃出,招式看似普通平常之極,並未有什麼特殊的花巧招式。

但內行人宗禪一看就知道這是極為厲害的魔勁催發下的一槍,攻勢之凶猛,即使是魔後洪如菁來了,也隻怕隻能有這樣的程度。

就在兩把神兵互相印證的一刻,對方的槍身已經將宗禪的刀刃擊了個正著,無論是方向還是角度,拿捏的恰到好處,其魔功之深厚,眼光之獨到,可想而知。

刀槍再次相遇,宗禪和龍妖鷹王同時瞄向對手,全身皆暴發出了不由自主的劇震,紛紛一晃,分別再次發作。

龍妖鷹王一聲巨吼,有如突然之間變成了一隻嗷嗷叫的野獸,凶猛無比地以流動的槍法,幻化出無邊的槍影,一層又一層像嗯蓋棉被一樣當頭罩麵向宗禪擊去。

這一套完整的槍法使出,頓時觀戰者立即生出一種命運連鎖,呼吸頓止,闖不過氣來的難過感受,更不要提在與他當場硬拚的宗禪了。

看台下的令子傑不經意之間將抱在胸前的兩手放了下來,緊張地自言自語道:“龍妖鷹王的功力,當不在魔女蓮娣之下。天啊。”

蔡太正也是同樣的觀感,麵色冷靜,沒有半點表情地道:“如果龍妖鷹王能夠活著走出擂台。三年之內,我一定不肯放過他。”

令子傑聞言一震,遂自己也同樣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如此高手,世間罕有,能夠遇到一個,像他們這般癡迷於武修和仙道的熱血青年,當然不肯放過。

任原見宗禪稍落下風,著急得額頭冒汗,向令子傑道:“傑少,城主會不會有危險。”

令子傑明白他的憂慮,好言安慰道:“安分守己,管好自己。你們的城主要是連這點危機應變的手段都沒,他都應該下野,放心吧。”

任原麵色終於好看多了,卻仍舊捏了一把汗,在為宗禪擔憂。

蔡太正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向令子傑透露自己的分析道:“刀在近戰有優勢。槍在遠攻占主動。如果宗少即能夠將優勢充分發揮,又可以在反擊之下占據主動,我敢斷言,龍妖鷹王支持不了一百招,即會告敗。”

說者無心,聞者動容。

令子傑是何等樣聰明的人,隻是不知道擂台上的宗禪在激烈的交火中,有沒有產生如此精到的頓悟,這實在是個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