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傑舉杯笑道:“有幽冥刺客在,這一次的火州城之行。想必會有所收獲,反倒是宗少你,行事必須得小心翼翼。突勒汗軍馬一向非常的彪悍,擅長攻堅之戰。而且來去如風,這一點尤其要防。”
蔡太正頗有一點不好意思地舉杯道:“把傑少從宗少你的身邊借走。我蔡某十分過意不去,但你放心。魔尊墓裏的寶貝一出土。絕對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宗禪哈哈大笑一聲,無所謂熱烈地道:“來,幹了這一杯。”
三人把烈酒喝完,分別上馬,令子傑和蔡太正一路,宗禪跨下的踏雪馬也已經按耐不住狂奔的勁頭,口噴白霧,劃撥著馬蹄下的瑞雪,在主人的一聲喝令下,立即發狂向北邊奔去。
宗禪此行帶到北部邊境的不僅僅是手頭上的有限力量,還有他的一個重大的夢想。
突勒汗國一向以強悍著稱,正如令子傑所說的那樣,馬背上長大的狂妄民族,其戰力自然強悍。但是這種特性即有說不盡的好處,也有說不盡的害處。就看與之對決的敵手怎麼利用了。
宗禪現在擺在眼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弄清楚突勒汗國究竟發生了什麼,以及是什麼力量掌握了突勒汗國的大軍。
宗禪此行的目的是突勒汗國的皇城大都城。
大都城素有沙漠銀城之稱。
因為那裏不但出產豐盛,有著取之不盡的鹽鐵。而且一彎月牙泉盛流湧出。環城一圈,滋潤了整個突勒汗國的子民。
大都是在大草原的腹地一片平坦的沙漠綠洲內依綠洲而建的城邦。已經有數千年的曆史。
宗禪雖然早已經安排好了人手,裝作是普通商旅,先一步潛入大都城去。
但他越是靠近到大都城,一路上看到戰火延綿的慘況,就越是感到一種從心底而發的壓迫感。
一路上,他不知多少次掏出自己的銀子,來幫助有需要人的。無論是神唐國人,還是突勒汗國百姓,隻要是他能力所及的,都會盡力幫助。
這一天,他已經來到了大都城的邊緣小鎮豐都,豐都是大都皇城外的一處毫不起眼的小鎮,平素隻有上千百姓居住。
但值此戰亂之時,居然聚集了四五萬人,立即變得熱鬧非凡起來,逃避戰亂的突勒汗國百姓,及在沙漠草原裏討生活的神唐國百姓,自發地組織起了一支武裝力量,守衛著豐都城。
但即使是這樣,豐都仍舊不太平。
宗禪潛入到了豐都鎮後,放下終日來的勞累,選擇了一處落腳的地點,以重金買來一處客棧房間,終於可以洗上一個熱水澡,然後美美的睡上一天,掃除一身的疲勞。
哪知睡到子夜時分,突然之間豐都鎮外的大街上,立即響起了無數的馬蹄聲,接著火把光芒劇烈地照射進客棧來,大街上人聲濃濃,接著人車爭道,慘叫聲夾雜其中傳入耳中。
宗禪眉頭大皺,知道又有禍事發生。
立即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了起來,以最快的手法穿好衣袍,係了腰帶,取出以防水油布包裹的霸刀,下到客棧的一樓。
掌櫃的和夥記們早已經被戰亂給嚇得渾身哆嗦,客棧大門都不敢打開,但卻有無數的拍擊聲在門外響起,有威脅的聲音傳入道:“再不開門,老子燒了你的客棧。讓你連命都活不成。”
“哎呦,軍爺啊,你們就行行好吧!我們隻是一些豐都鎮上的小民。稅費什麼的,都是按時交納的,從來沒有托欠過……
“廢什麼話,可比克國王登基為帝,改國號為車師國,你等刁民聽者,新帝登基,必須得人人都拿出孝敬。否則以刁民罪論處。”
宗禪一聽,火氣頓時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揮開掌櫃的及小二等人,將客棧大門的內栓打開,外邊火把光亮,立即將整個客棧一樓照亮,外邊除了大街上四處流落,尋找逃命的普通百姓外,剩下的全是亂軍,燒殺搶掠,無惡不為。
在尋找客棧麻煩的,正是門口處的三十幾名一手執火把,一手執彎刀的所謂車師國的戰士。
這些人每個人的臉上都以泥土抹黑,讓人看不出他們的本來麵目。頭頂戰盔,身披戰甲,手持利器,正在門口處向客棧勒索。
宗禪哈哈一笑,站在已經嚇得差一點暈過去的掌櫃和那些亂兵頭子之間,仰天打個哈哈。
那為首的亂兵頭子以彎刀一指宗禪道:“你是何人。”
“我是什麼人不要緊,關鍵是你們是什麼人。”
“廢話,我們當然是車師國的將士。人來,將他拿下,如有反抗,就地論處。”
“殺不得,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