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兩記嬌笑聲,一道魔媚之影從另外一邊的蟲洞裏現身出來。接著一道香風襲襲送至,宗禪聞之即醉,立即大驚失色,運起《無極神魂》的氣勁加以抗禦。但還是被醉得全身一軟,倒在地上。
那女子顯然沒有料到宗禪會這麼快就被她放倒,噫了一聲,緩慢地靠近到宗禪的身邊,伸出纖纖玉足,踢向宗禪的背後要害。
如果她要害宗禪,宗禪也許會被其一腳踢死。
最關鍵的地方在於對方的功力,有沒有宗禪深厚。
否則這種隱真示假的大戲,宗禪將沒有辦法再扮演下去。
原來他聞到醉人香的一刻,即已經知道這是對方常使用的一種厲害。
擅長使用這些詭異的伎倆的人,宗禪用腳趾頭都猜得到對方的大概身份。
看來這位幽靈般的黃衣美女,肯定和魔宗裏的哪個門派扯得上關係。
但讓宗禪疑惑的是,魔宗的勢力一向隻經略神唐國。從來沒有向外擴展過。為什麼自己這次千裏迢迢來到突勒汗國,卻遇上了自己的老對手,今天實在是冤孽。
他內心胡思亂想,忍不住發笑時,那女子見他已經中招。
無論是在功法上,還是在身體上,都受製於自己,終於放心而滿意地嗯了一聲,似乎宗禪早已經成了她的俘虜,可以任其處置了。
宗禪裝作憤怒地向對方瞪了一眼,“姑娘這麼做,也太失光彩了吧。就算是敗,也要讓我宗禪敗個明白。閣下究竟是什麼?能否摘下麵紗,讓宗禪看個明白。”
女子聞言沉默了一會,立即取下麵紗。
“啊,是你。”
居然是魔宗裏的照女派,魔後洪如菁的第二大親傳弟子,人稱魔媚的即秀夷。
“不錯,正是本人。”
“即秀夷,我宗禪向來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即使是洪如菁要對付我。也隻不過是顧忌我青龍軍的威勢而已。於個人恩怨上來說,我和照女派的魔頭們,甚至連仇家都算不上,你憑什麼要來暗算我。”
即秀夷不是洪如菁,不會與宗禪來那些花俏的東西。
她直截了當地喝問道:“因為奴家有一個請求,就是不知道宗禪公子肯不肯答應。”
“什麼請求。”
“你先答應了再說。”
宗禪啞然失笑,“如果你讓我嚼爛舌頭自盡,宗禪也答應你。肯不是自己掌嘴。姑娘,你的玩笑開大了。”
宗禪的話惹得對方嗬笑不已,接著裝出一副媚態,我見猶憐地蹲下身子來,一股體香味立即送入宗禪鼻子裏。
“姑娘,你如果想以的方式,逼宗禪就範。宗禪會瞧不起你的。”
即秀夷再一笑,那勾魂攝魄的眼神加上兩隻溫柔有如無骨的妙手,於宗禪那粗壯的胸膛處遊來遊去,“宗禪啊宗禪,原來大師姐對你這麼看中。才兩三年的功夫,你和令子傑那小子,就已經長得這麼精壯結實,而且俊俏不凡,是個人兒,都會為你們動心呢。”
宗禪忍氣笑道:“你不用搞出這麼多的花花腸子,有事說事,有屁放屁。”
“噫,動不動就屁啊屁的,多麼不文雅,討厭死了。”
宗禪大笑一聲,“你再不走開,繼續老子。老子就要撒尿拉屎了。”
即秀夷雙眼魔光一現,殺氣騰騰,但卻瞬間又消失不見。尊重宗禪的意思,她自發地站起身來,向後退開幾步,保持了彼此舒適的距離,淡淡地道:“我求你去為我殺兩個人。”
“兩個什麼人。”
“這兩個人,與人們青龍軍也有莫大的恩怨。而且已經叛離我照女派。”
宗禪神思恍惚,將《無極神魂》的仙力運轉一圈,整個頭腦立即變得無比清明,他得想知道即秀夷究竟在搞什麼鬼把戲,裝作答應下來道:“隻要不讓我嚼舌自盡,你隻管提出來試試。要我對付的,究竟是誰,不會是陰龍宗五大長老裏剩下的四位吧。”
即秀夷搖搖頭,“沒有四個那麼多。但比陰龍宗四位長老更難對付。一說起陰龍宗五大長老,宗禪,你和令子傑兩個小子真是命長。知道麼,魔帝已經發陰龍令,要你們兩個小子的狗命。此刻渭城和霸城恐怕早就已經雞犬不寧,你還有心情留在大漠裏,照看兩個和你們毫不相幹的女人。”
宗禪怒喝一聲住嘴,“本城主的事情,你沒有資格來管。說吧,要我殺什麼人。”
“玄魔二老。”
玄魔二老幾個大字有如一聲驚雷響起,宗禪頭皮發麻地道:“居然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