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禪一掃頭盔上的雪花,運起《無極神魂》仙力,將身上覆蓋的一層薄雪全部震掉。淡淡地道:“不被人嫉是庸才。火州王與青龍軍,已經誓成水火。此將我們青龍軍青石峽之行,雖然沒有實現所有的戰略目標,卻已經狠狠地挫銷了火州王的氣焰。你等著吧,如果他敢惱羞成怒,追擊到霸城城下,我一定還有辦法讓他再大敗一場。”
這一點宗禪,就算是不說,令子傑也是相信的。
時值今日,宗禪再非是幾年前神教的一個小嘍嘍。而成了動轍可以問鼎天下的小霸主。
任誰想吞滅青龍軍,擊殺城主宗禪。都會負出慘重的代價。
青龍軍兩萬來戰士,已經渡河一半。
隨著雪花的不停落下,寒氣越來越逼人。宗禪臉上的憂慮也隨之減少。
丁原拍馬前來稟報前方行軍的情況,向宗禪請求下一步主力軍團的作戰方向。
宗禪當著其它統領的麵,向丁原道:“今次出擊,我軍不勝不敗,但總體而言。是撿了火州軍一個大便宜的。無論擊殺敵人的數量,還是在鏊戰之中表現出來的軍心戰力,都勝過數倍於我們的敵人。但經過幾天幾夜的大戰,咱們的人就算是鋼鐵打造的,也已經疲憊不堪了。我意,這兩萬多人馬,就全部交給丁兄你來帶領他們返回霸城休整。”
丁原不放心地道:“那你呢,城主大人。”
宗禪瞥向令子傑,“放心,我和傑少將會留下來。為我軍斷後。”
丁原得令,帶著一幹統領迅速離去。
兩萬一千來人的青龍軍,現在已經有三分之二渡過了結冰的龍陵河。
宗禪清閑下來,在河的這一頭從屬下手裏接過一份生冷的戰飯。一邊吃,一邊就著旁邊幹淨的雪花捏起一團就往嘴裏送。
嚼雪是一件爽利事,宗禪用手一捏,雪變成團子。半個拳頭大小的雪團送入嘴裏,牙齒上下一合,發出嘣哢嘣的聲響,有滋有味,惹得人人效仿。
令子傑小吃了兩口,就將戰飯送給其它沒有吃飽的人吃。
自己提了離合劍,到龍陵河稍上遊的地方去換防。
宗禪叮囑他小心一點,目送著自己的兄弟離開。
“啊,他們在這裏。”
火州聯軍的戰馬,在雪地裏馳騁著。瞬間已經開到了龍陵河的東南一岸。
宗禪如天神般站在麵向他們的河邊一塊高地上。目光熱烈,一著一語,像是風雪下傲然挺立的一名戰士。
“宗禪,你居然把本王的蔡大統領給殺了!殲滅我整整兩萬人馬!”
宗禪鄙夷地昂起高傲的頭顱,向火州王及他身後的統領大將喝道:“蔡德威隻是我牛刀小試的犧牲品而已。下一個,就該輪到你火州王了。”
火州王狂笑一聲,“你人馬雖然已經大半過河,但我火州軍人多勢眾。隻要率軍追擊,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將你的青龍軍全數擊滅。”
宗禪和腳下的霸刀一起搖晃起來,像個不倒翁一樣向四麵八方不停地旋轉,有點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伸出右手,捏了捏鼻子,淡淡地道:“有膽你就追吧,木排運兵之苦,怕是火州王你還沒有嚐夠,不妨再試一試。”
火州王眉頭下按,恨得牙癢。
身後的幾名手下已經按耐不住,周濤首先發難,從戰陣裏撩開眾人,拍馬而出,挺起一杆長戟,殺向宗禪。
“鏘!”
令子傑及時從上遊方向趕到,離合劍出,擊中了對方劃來的長戟,淡然一笑道:“周兄有意指教,何不找兄弟我試上幾招。看劍。”
周濤知道令子傑的神威與宗禪不相上下,不敢大意,長戟舞個半圈,身子一轉,馬頭調向腦後,戰馬人立而起,而後突然直轉急下,以兩蹄狂踢令子傑而去。
這一招十分高明,令令子傑生出有力難使的感覺。
離合劍上勢落空,人朝下墜,落點剛好是馬蹄踢來的地方,好像已經無處可遁。
“小傑,《移形換影術》!”
不等宗禪的話說完,令子傑整個人變成一道幻影,於下墜之時,在敵人眾目睽睽之下,出奇地飄向另外一邊的一座小坡。與宗禪形成分占兩頭的情勢,君臨天下地向沒有撈到半點便宜的火州軍及其麾下瞥去。
宗禪拍拍兩手,好像剛才這一戰是他出場似的,向周濤道:“周大統領,恭喜你,你的腦袋還留在勃子上。如果換作是我的話。恐怕不會像傑少般留手。一定會霸刀出,狗頭掉。”
周濤怒視宗禪一眼,再想發作,被火州王給喝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