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州軍的幾位大統領裏,周濤與死去的大統領蔡德威關係最鐵。
兩人是百戰老將,但最終蔡德威被宗禪的青龍軍亂軍斬死,最後連個屍首都找不到。周濤早已經把這一筆血債記在了宗禪的頭頂上。
此刻機會終於到來。
宗禪手握霸刀,全身熱血沸騰,火州王目送著對方的戰馬越來越靠近自己,由一千米,到八百米…
當著所有火州聯軍戰士的麵,他絕不能調轉馬頭,轉回戰陣裏去求保護。
淋火槍探出,單手托在身後,輕輕地閉下眼睛,在心裏麵默默的盤算著宗禪到來的時間。
“鏘!”
霸刀出擊,宗禪從馬背上狂飛而來。
淋火槍突然著了火,發出炙熱的光芒,一槍猛烈無比地擊了出去。
宗禪感覺到火州王一個蒼老但野心勃勃的老家夥,似乎突然年輕了幾十歲般。不但手裏麵的攻勢,陡然間變得凜烈無比,而且雙眼中的殺氣,瞬間提升到了極致,這一槍大有來頭,以他的霸刀之威,似乎完全沒有力量封擋。
宗禪眉頭大皺,嘴角卻不屑地現出一抹輕笑。
在戰略上他輕視對手,但在戰役上,他絕不小看火州王。
“唬。”
敵人的騎兵戰士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宗禪現在就算是肋生兩翼,也沒有辦法突圍出去。
整個戰局之中,敵軍唯一的破綻就是火州王!
霸刀的威勢,遇上淋火槍的威勢,兩把魔刃,同時在半空之中瘋狂交擊。
老而彌堅的火州王狂呼一聲,臉上青筋暴起,全身的毛發都向外擴張,血管也充分地擴展開去,頭腦之中閃現出唯一的念頭,殺!
宗禪的霸刀也催發出強大的殺氣,於變化中生出不變,將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在刀鋒處,一往無前,悍不畏死地迥向對方。
“啵!”驚天動地一聲巨響,宗禪手臂酥麻,以火州王的淋火槍勁氣入侵前,一個旋飛,穩穩當當落到馬上來。
霸刀後托,雙眼熱烈地望著對方。
火州王也身子微微搖晃一下,接著馬上恢複了平靜。
“怎麼樣,老夫這招回馬槍,還請宗大城主指教。”
宗禪哈哈一笑道:“火州王原來也是魔刃的利益者。你手上的淋火槍似乎大有來頭,能跟我說說麼。”
周濤,洪遠,龍撥喜等火州軍的大統領們,紛紛圍了過來。
要不是他們早知道火州王與宗禪之間勢不兩立,旁觀者還以為兩人是多年未見的老少兄弟,又或者是父子,剛才隻不過是在切磋而已,而不是你要我命,我取你命的激戰。
“小子果然很有眼光,老夫也不瞞你。此槍之名,你即已經知曉。可知道長槍魔尊的大名呢。”
宗禪點頭道:“八大魔尊之中,有用刀的,有用劍的,刀劍魔尊,都已經與我和令子傑結緣。沒有想到你這個老家夥,半隻腳已經踏入棺材,居然還能得到如此寶器。火州王,不如我們你個麵子,淋火槍作為交換你小命的條件,贈與我得了。如何。”
火州王哈哈大笑一聲,狂喝道:“老夫以為天底下再無人狂得過,哪想到長江後浪推前浪,你居然狂得比老夫還得意忘形,真是痛快。說句老實話,能資格讓老夫平生當成對手的。天底下不超出五個。現在,老夫捏捏手指頭,又多了一個,豈不痛哉快哉。”
宗禪喝道:“願聞其詳,小子有什麼資格,與哪幾個高手齊名,還望火州王不吝賜教。”
說完此話,宗禪的兩眼環目四顧,將自己的處境了解了個透徹。在此情況下,敵人已經將自己包圍得水泄不通,任由他往哪個方向突圍,最終的結果都不利於已。
宗禪一邊尋思著怎麼對付火州王,一邊尋思著撤退的各種手段。
火州王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喝道:“小子,即入我毒火陣,就休想再逃出去。與老夫血戰一場,是你唯一的活命機會。”
宗禪搖搖頭,淡淡地道:“火州王啊,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話呢。”
“很好,老夫平生的第一大敵,就是已經退居二線的神唐國丁丞相。”
宗禪眉頭大皺,“可是我青龍軍統帥丁原的父親?”
“不錯。”
宗禪稍一猶豫,“丁丞相為國為民,但最終還是被魔宗想方設法排擠出朝堂。現在已經對你夠不成威脅了,那第二個呢。”
“第二個,等下再說。不錯,丁老是本王即痛恨,又敬佩的一個老家夥。如果不是他,本王早已經稱帝,否則何至弄得天下不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