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一陰不陽地道:“宗大城主此次前來北海城,究竟有何圖謀。”
李亞柳笑道:“哥兄,宗兄前來,不是有什麼圖謀。能否把圖謀改成商議呢?”
哥倫很不情願地道:“究竟有何深意?”
宗禪早知周通就這三把板斧,現在都試完了,再也拿不出好手段,軟硬都已經施完,心中暗笑之時,好整以暇地收刀後退一步,主動作出充滿誠意的姿態,道:“哥統領終於肯聽周城主的話,與我宗某人嘴說話而不是用刀說話了。很好,周城主,各位統領,大家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叫做合則兩利,背向則亡?”
“哼,宗城主有話但講,用不著扣扣索索。”
宗禪絲毫不以海冬的話為忤逆,道:“海統領快言快語,在下十分欣賞,好,那本城主就不轉彎抹角了。在當前形勢之下,火州王已經選擇了除了霸城之外,身邊最弱的敵對勢力北海三城下手。
各位肯定早就已經知道了,火州王李玉貴此次北征,是糾結了水州王,風州王兩位王者,合和三位王者的勢力。一共二十萬人馬左右,向景升城方向發起攻勢的。
既然他們可以聯手,我們為什麼要分而應敵呢?辦法不是明擺在我們麵前麼?敵人可以聯手,我青龍軍也可以與貴軍聯手。在北海三城與霸城之間形成策應之勢。令火州聯軍首尾不能相顧?”
周通首次露出用心聆聽的神態來,點點頭道:“這的確是個辦法。”
“哼,說的好聽,其實要想讓火州王退兵,隻用一個辦法即可。那就是把李亞柳副總管的頭顱斬下,送與火州王,他見了李將軍的頭顱,自然就退兵了。”
畢幽仍舊賊心不死,在旁邊給周通出著餿主意,認識到北海三城的危機,周通都看不下去了,向他道:“你先退下休息。這裏的事情,由本城主來主理好了。”
畢幽身李亞柳和宗禪射出怨恨的目光,施施然毫無辦法地退了下去。
周通向宗禪再多看一眼,“宗城主說,有辦法解我北海三城之危機?此言是否真實。”
“是不是真的,大家聽觀我之行,聽我之言,就知道了。”
李亞柳為宗禪幫腔道:“不錯,我北海三城,早就已經接到過有關青石峽戰役的兵報。知宗城主你隻以區區三萬精兵。就在青石峽突破敵人的重兵防禦,打了一場漂亮的攻堅戰。又在龍陵河用水,衝掉了渡河的火州軍一萬來人馬。令得火州聯軍疲於奔命,卻連青龍軍的尾巴都沒有撈到,真是高啊。”
見李亞柳為青龍軍說盡好話,周通很不是味道地道:“夠了夠了,你們呢。哥倫,海冬,梅如共,說說你們的看法。”
梅如共在對付宗禪的態度上,其實並不與眾人統一。
雖然他的處境與周通他們一樣,但說到底,此君是有些眼光的。對當下北海三城的形勢掌握,也要更有把握一些。
見周通垂詢,另外兩名大統領又阡陌其口,不肯開聲,他故意咳嗽一聲,笑道:“宗城主此言也非虛假,的確有實現的可能。但是說到底。現在於北海三城之中,青龍軍並沒有一個戰士幫助守城。隻是憑借你和令子傑兩人的能耐,又怎麼可能讓火州軍退兵呢?”
宗禪啞然失笑,淡淡道:“隻憑借我們兩人,當然不能讓他退兵。但是除了景升城中的守軍外。不是還有你們北海城內的精兵強將麼,除非梅統領告訴我,你不敢與火州王的大軍交鋒,否則隻要派出一部分的北海城人馬,我宗禪保證讓火州王吃不了兜著走。”
周通麵色一變,宗禪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想擊退火州軍,必須得從他身上動刀子。這個是讓自己剜肉的勾當,周通向來是個極為自私的人,又怎麼可能答應他的請求呢。
“青龍軍不出兵,我們怎麼知道你的誠意。”
周通立即附和海冬的這句話道:“不錯,憑你舌燦蓮花,也別想以口舌騙得我北海城出兵。除非……
宗禪大手一揮,眾人還以為他要拒止,哪知宗禪卻喝道:“你錯了,我青龍軍早已經出兵了。”
眾人的眼光立即亮了起來,李亞柳喝道:“宗城主不是說笑吧!難道你會讓青龍軍星夜兼程,從霸城中撤防,前來助景升城的雷大總管守城?萬一在路上讓火州軍發現了你們的行程呢,這可怎麼辦,動轍有完全覆沒的危險啊。”
宗禪感激地道:“李總管好像忘記了我宗禪也是個用兵的人,行軍打丈的經驗積累了那麼一點。我怎麼會這麼愚蠢?遠道運兵,攻打火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