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子傑心中好笑,卻不得不裝作認真地道:“事件事情,現在已經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那兩小子的名聲,現在是越來越響。如果我們魔宗再不作為。遲早有被取代的危險。夜老弟,日後照女派的事情,就要勞你多加關照了。”
夜無晚點點頭,“這個自然。”
“好,咱們現在立即返回城內,找魔後問個明白。”
令子傑轉身欲走,兩人身後突然有一道身體挪動的聲音傳來。
夜無晚哈哈大笑一聲,他已經施展夜視之術,將角落內“負傷”爬行的宗禪給發現。
“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尋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宗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偏要走。你的死期到了。”
宗禪冷哼一聲,“掙紮”著站了起來。
手裏捏著一把寒光閃閃,還帶點黑血凝結之後的顏色。橫在胸前,高聲道:“有種就來吧。”
夜無晚立即動手,身後一聲大喝傳來。
蒼老的聲音響起道:“呃,說好的,殺這小子是老夫的拿手好戲。夜無晚。下一個小子,就留給你吧。這個是我的。”
令子傑與夜無晚相視一笑,接著立即裝模作樣地朝宗禪走了過來。
宗禪橫刀一指,向他喝道:“白頭仙翁,你好事多為。聽說你被金大師打得大敗。怎麼,現在還想敗在我這個小輩身上麼。”
令子傑心中覺得好笑,一切皆在他和宗禪的把控之中。就算夜無晚能看破這是一個騙局。也是之後的事情。現在自己所扮的特型,正是與其一路的貨色。
他揚聲以白頭仙翁特有的老態喝道:“怎麼隻有你一個?另外一個呢?”
宗禪將霸刀重重頓在地上,“隻我一人,就足以解決你。看刀。”
宗禪在半空中挽個刀影,兩足並排,身子前仰,長刀破空刺去。配合著腳下的輕身功法,的確稱得上是招招精典,令人動容。
夜無晚和真正的白頭仙翁,都是此道的大行家。
令子傑無論扮白頭仙翁有多像,也無法在招式上瞞過夜無晚。
因此他必須得以特殊的手法,創造條件,讓對方把名動天下的魔刃之一,魔截棍借給他用。
最好是對方主動借給他用,這樣就能和宗禪正大光明地占為已有了。
令子傑故意綁起半隻手來,隻以兩指作為武器,開始瘋狂地向宗禪搶攻過去。
霸刀銳利無比,但令子傑的手指也捏拿得恰到好處。每出一記攻勢,皆能恰如其分地克製住宗禪的霸刀。看得一旁的夜無晚大為驚訝。自信以自己的實力,如果光是戰勝對方,也許可以做到。但要像白頭仙翁這樣,在綁著一隻手的情況下,與麵前這位新近崛起的神唐國頂尖年青高手過招,還是欠些火候。
“啵!”“啵!”
三五招過後,宗禪麵不改色,一招封推擊出。抗拒力量送至對方麵門。白頭仙翁向上一別手指,點在他的霸刀刀鋒上。將宗禪幾次陷入到“險象環生。”的戰況之中,惹得旁邊的夜無晚熱血激蕩,不停地大喝殺掉他。
轟的一記重擊,宗禪鬱悶地哼了一聲,退往後邊。與白頭仙翁拉開距離。
令子傑所扮的白頭仙翁,卻並沒有趁機追殺。而是聳立不動。
夜無晚大訝,“仙翁,為何不殺了這小子。”
令子傑淡淡地道:“這小子的武技,得到了金老頭的真傳。而且青出於藍。你有把握,就你上吧。”
夜無晚訝然道:“那你為什麼要自己綁起一隻手來與他過招?這豈不是作繭自縛麼。”
令子傑冷笑一記,“老夫的化天,現在還沒有辦法使用全身。隻能以身體的一部分,作為禦敵之用。右手上的三根手指頭,是全身最靈活的地方。因此隻能如此對敵。明白否?”
為了打消夜無晚趁機向自己偷襲的顧忌,令子傑故意補充道:“不過老夫的化天,一旦暴發。全身的功能即刻可以恢複。而且功力會猛地增加幾倍。但事後得半年三五個月,方能恢複。不過有三根手指頭,已經足夠對付這位身手了得的小兄弟了。看指。”
說完,他又要攻殺過去。
宗禪拒手一喝道:“慢著,白頭仙翁,你和魔魅之花夜無晚不是一路貨色麼。既然你的手指能動。那就借他的魔截棍使使。如果你能勝得過在下。在下願意把霸刀相贈於兩位,絕不食言。唯一的條件是,你們一定要放我一條活路。”
這是他和令子傑早已經商議好的即行辦法,現在夜無晚已經中計。並沒有發現白頭仙翁就是令子傑裝扮的。
因此隻要宗禪開出誘人的條件,夜無晚幾乎肯定會上當,上大當。
白頭仙翁轉過身去,略為思忖,居然沒有開口向夜無晚要兵器。而是淡然地道:“就算是拖延些時間。老夫同樣可以幹掉你。說,你的同伴在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