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大聲地回應令子傑的問話,幹好就著令子傑搭起的抬子,將這五名統領狠狠地“誇讚。”一番。
周濤與洪遠等人麵麵相覷,手中的攻勢也同時變的緩慢起來。
他們要不是世受火州王大恩,也絕對不會對火州王如此忠心。
而宗禪和令子傑蔡太正等年青俊傑的大名,他們也早已經如雷貫耳。要不是因受某些因素的限製,以米德勝等英雄之輩,肯定會放下成見,投效青龍軍。
連天下聞名的大智者,青龍軍再任軍師諸葛百川那樣的世外高人。都肯為青龍軍效力,就可見這兩人的魅力究竟有多大。
宗禪大有招撫之意,五大統領不是木頭,早已心中有數。
但是他們一時之間難以作決定,更不要說立即給個痛快的回答。
遠處小山坡上,就在此時,突然現出一道人影來。
馬背上一道穿金絲銀甲的火州王麾下另外一大高手貴書林大喝一聲道:“五位統領,火州王來也。大王讓你們想盡一切辦法,一定要把這兩個小子擒拿住。大王留有大用。”
宗禪大罵道:“去尼娘的大用,老子宗大城主,一口唾沫一斤金子。的確貴氣無比。不過非是任何人都能削下老子的腦袋的。火州王想取我頭顱,有本事讓他自己親自來拿好了。”
轟轟!兩記震響,五名一等一的火州王座下高手,皆被離合劍和霸刀發出來的強大威力給震開。
雙方暫時保持勢均力敵,分了開去,宗禪和令子傑占了上風。卻並沒有一味拚殺。
宗禪見令子傑好像在馬背上發呆一樣,心叫一聲不至於吧,一邊射出電般神光,仔細地警惕著對麵的五大統領,一邊唇不沾口地向令子傑細問道:“小傑,你在幹什麼。”
“他來了。”
宗禪沒大聽明白,又問了一句。
“啊,什麼,他是誰?”
“火州王,宗少,你自己仔細聽一下。一大隊的人馬,正朝我們這邊趕來。不是火州王的大軍,還會有誰。”
米德勝感戴他們兩人剛才沒有痛下殺手,大喝一聲,故意放水道:“你們這兩個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遠的小賊。今日就是你們的末日。火州王大軍即到。界時任你們多有能耐,也休想活著離開此三麵環水的死地。”
宗禪尷尬一笑,轉向令子傑道:“你什麼意思。”
“戰!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宗禪滿意地點頭道:“我也剛好是這個意思,秀成,擺開戰陣。迎接我們偉大的火州王駕到吧。”
龍秀成微微一驚,立馬明白了宗禪的意思。二十幾個連雲城兄弟,悍不畏死地打開一字長蛇陣,在這片水草茂盛的水岸邊上列隊迎敵。
火州王在前方山坡上冒出頭來,身後跟了無數的旌旗。旌旗飄飄蕩蕩,滿山遍野都是上麵繡了一道火符的戰旗。
火州王顯然與魔帝的拚死一戰,並未被魔帝殺死。
最終結果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大出宗禪和令子傑兩人的意料之外。
因為以他們的預料,魔帝將被夜無晚狠狠地耍了一計的憤怒,必定全部都會發泄在火州王李玉貴身上。兩大當世邪道霸主,肯定會火拚到底。其中必以一方死亡作為結局。
但如今他們的想象,在事實上好像並沒有朝著有利自己的一方發展。事情反而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身上罩著一道火般的長袍,火州軍霸主李玉貴在戰隊的最前方帶路,雙眼射出火來,邊拍馬疾進,在馬背上哈哈大笑道:“本王爭雄天下之時,宗禪和令子傑你們仍舊是在娘肚子裏喝奶的乳臭未幹的小子。沒有想到終於成氣候了。嘿嘿,不過現在你們就算是插上翅膀也飛不走了。”
說完,立即脫離自己的大隊人馬,首先以一柄厚重而魔息縱橫的長鏈,向宗禪劈斬過來。
“鏈子槍!”宗禪與這種奇形怪狀的兵刃交手,已經不是第一次。
火州王劈斬出來的這一鏈,威猛無比,速度激增,有如電射。
宗禪早已經從令子傑的預判之中猜測到了火州王的到來。
隻是沒有料到對方居然來得這麼快。
火州王應該與魔帝達成了另外一種協議,細節宗禪不知道。但大概的輪廓還是可以想見的,火州王與魔帝,誰都不想看到青龍軍繼續做大。
因此魔帝一定是故意放水,知道在全力一拚下,仍舊沒有辦法殺死火州王的情況下。還不如讓對方趁機暴起。以火州軍的全軍之力,對付宗禪兩人。如此,即可以先一步鏟除掉兩位對魔宗“為禍至深”的高手,又能令火州王與青龍軍結下一道無法跨越鴻溝的“梁子。”